梁阁出现点太妙,从他灰色压抑无人问津少年时期,到他骤然失父彷徨痛苦,他永远在祝余最需要他关头出现,甚至包括昨晚,包括大前天,祝余没有办法不对他产生依恋心理,导致他后来所有无助,痛苦,难以排遣时刻都会想起梁阁。
在巨大精神压力面前,自
他讥诮地笑下,神情嘲弄,破罐破摔地,“就是坏啊,就是恶毒,不是什清纯温柔小男孩,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后悔?”
“晚!你就是,就是!你自己先来招惹,再坏有对你做过点点坏事吗?你凭什就不爱?要在你脸上刺字盖戳!你就是,就是!”
他呼吸急促,情绪过激红从脸颊直延到脖根,眼珠乌黑像燃着簇冰冷火,看起来脆弱又疯癫,整个人都生动起来,顶顶标致漂亮。
从他架起那个狐狸菱形窗户问梁阁看到什,梁阁说看到他那刻,他就决定,这个人就是他,不管有多耀眼,被多少人簇拥,就算梁阁是太阳,也归他私有。
就是。
梁阁扔在桌上刀,就往自己胳膊上划,刀尖刚破开皮肤,梁阁把制住他手腕。划在小臂外侧,浅浅道,但血还是立即溢出来。
梁阁先是不错目地盯着他伤口,再去看他,显然已经生气,梁阁从来能眼洞穿他心思,有隐而不发烦躁,“非得玩这套吗?明知道会拦你。”
祝余有恃无恐地说,“那你别拦啊。”
他可能拿梁阁没办法,但他敢自伤害,他笃定梁阁舍不得。
他甚至笑起来,乌眉黑睫,竟然十分灿烂,“还明摆着告诉你,割左手,因为右手要写字,还要上课,写作业,高考。割手就是为割给你看,就是为让你心疼,你说次分手就割次,你再说啊?”
可他说完又迅速痛苦起来,哀哀地望着梁阁,“你要继续爱,你不爱,会死。”
他慢慢朝梁阁走过去,额头抵在他肩上,偏过头,将脸埋进梁阁颈窝里。
先当朋友再做情人这招太阴,而且是独无二那种朋友,祝余生活切斑斓都从梁阁和他做朋友开始,当他以为梁阁在他生命中已然不可或缺时候,梁阁告诉他,他和他做朋友是因为喜欢他,没有朋友这个中和选项,不做情人就是陌生人。
他怎舍得?
在成为他男朋友前,梁阁已经是他最好朋友,梁阁在他生命中占比太重,他需要绝大部分情绪价值都从梁阁那里得到。
他有条不紊,全盘自曝,拿准梁阁舍不得。
梁阁嘴唇薄薄地抿着,侧下头,躁郁地压着祝余手腕弯。祝余右手瞬间失力,刀落地就被梁阁脚踢开。
祝余恨恨看着被踢开刀,就要扑过去捡,被梁阁攥着腕子扯住,祝余又跟拔萝卜似死命往外拔自己手腕。
挣扎无效后,他用双眼眶泛红眼睛郁恨地望着梁阁,“你要说什?你要怎说?就是想让他们死!对,你那个什叶伯伯,据说他半死不活,现在死吗?还不知道呢,还有傅骧,呵。”
祝余黑眼珠里有疯狂刻毒神采,“他算什东西,他怎不死?!他活该,他蠢啊,又不是叫他去做,他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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