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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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台灯下显出深绿色眼珠微动,看看直沉默着。

以为他不会开口时候,他却又说话

“齐潭死。”他陈述道。

不知道接什好,只有握住他手。

“为什人会死呢?无所不能齐潭……也会死吗?”

出门不过十五分钟,回来时候他就不在床上,穿着单薄睡衣坐在飘窗上,还是抱着腿姿势,开着窗户吹着冷风,对外面发呆。

“你是真作到死。”有些无奈,把他拉回来,关好窗户,空调温度调高,陪着他起躺下。

三个小时,因为疲倦已经生出困意,睁开眼看他,倒是还醒着,瞪着眼睛看天花板。

伸手摸他额头,热度已经上来

温度计量,三十九度。

“那你呢?”

“施继则还在昏迷,这边留都不是信得过人。齐潭事情……也还要处理。走不开。”翟项英捏捏自己眉心,站起来时候又恢复理智到有些冷漠表情,“你照顾好飞鸣吧,他……可能不好过。”

“嗯。”点点头,张开胳膊和他拥抱。

他抱得很用力。

要带飞鸣离开医院,意外地没有受到他拒绝。

翟项英奇怪地看眼:“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摇摇头,“很少看娱乐版。”

“他爸爸有阿兹海默,被施继则送在市郊疗养院,应该还不知道这回事吧。”翟项英抬手按按自己太阳穴。

按着他坐到椅子上,站在他面前帮他揉按头部。

他大概不需要回应,自顾自说着无需回答问题。

看到眼泪从他眼角滑落,渗进鬓角里。

飞鸣哭

喊他起来吃药,他也乖乖,让觉得现在就是给他吃毒药他也能面不改色吃下去。

折腾完这通,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因为发烧而不再惨白脸色,摸摸他脸。

“睡觉吧。”试着哄他。

“睡不着。”他说。

“……那你想聊聊吗?”问。

他听话得有点过头,牵着他去哪里就和去哪里,让他吃饭,他就抱着碗呆呆地吃,机器人走程序样,吃十个饺子,放下碗和说饱

又把换洗衣物都塞给他,让他去洗澡。

他在里面待很久没什动静,探头进去看,发现浴室里点水汽都没有,他在淋浴下面傻站着。

暗叫不好,伸手摸,水温果然是凉

只好脱衣服,帮他洗个热水澡,再塞进被窝里。然后急匆匆出门买体温计和退烧药感冒药,准备迎接他大病场。

他长出口气。

“施继则倒,齐潭不在,事情会变很麻烦。”

“这只是普通交通事故吗?还是有人……”猜测。

“还不知道,还要调查。”翟项英拉下手,低着头和他对视,他眉宇间积攒着不会在他人面前露出疲惫。

“你先带飞鸣回去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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