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不还：好，晚安。
厨子小姜：晚安。
欠
欠债不还：嗯，如果睡醒还没好，就再带他来医院挂个号输液吧。
欠债不还：他应该受
打击很大。
欠债不还：总之照顾好他。
厨子小姜：施先生怎
样？
欠债不还：还没醒。
只是始终皱着眉头，不知道是因为心里难过，还是生病身体难受，又或者两者皆是。
擦着他额头不断渗出来冷汗，除
陪伴以外，也想不出更好安慰他方法。
直觉得飞鸣和之间关系只是靠飞鸣兴趣在维系，始终是被动那方，即使试着找回主权，但如果飞鸣对失去兴趣，那他就定会离开。对于这点，绝对不会感到难过，反而会觉得松口气也说不定。
直以为他对来说就是可有可无存在，就像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存在样。
但现在意识到或许并非如此。
哥条狗，哥让他来照顾，他才来照顾，他对好不是因为他喜欢，只是因为哥让他喜欢罢。
“这个家里没人能处理好自己感情。每年聚在起时候，姐姐们永远在讨论对方男人，她们从以前开始就在抢切东西，抢玩具、抢哥哥、抢弟弟，然后抢男人。哥也不例外，他好像根本没有爱情这条脑回路。至于爸和妈，哈哈，那就是笑话，爸和所有女人关系都是笑话，包括他那个天天在家焚香拜佛大老婆。
“根本不相信感情，每个人不过都是在演戏找乐子罢，从感情当中寻求慰藉、自满足，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还是什狗屁友情，无非是编造出来假象。不爱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爱。
“……但是为什现在这难受？看到哥躺在那里，他看起来那憔悴，和死样，不会动，不会说话，连呼吸都是微弱。在网上看到齐潭照片，他身上都是血，据说他伤得很重，警察不让看他，连想都不敢想。齐潭那好，他从来不对生气，他那温柔……他和你样好。
“为什？姜余，为什他会死？为什会有车祸？为什这难过？
厨子小姜：你睡过觉吗？
欠债不还：没有，事情很多。
欠债不还：施继则醒过来必须给三倍工资。
欠债不还：你睡觉吧，去忙。
厨子小姜：嗯，那你能睡也睡会。
面对这个真实到柔软、到脆弱飞鸣，面对这个说自己不相信感情，问为什自己会这难受飞鸣，心里难以抑制苦涩。
想要陪在他身边，想让他重新快乐起来，再看他对没脸没皮地撒娇耍滑，再看他和翟项英不相上下斗嘴。
伸手抚上飞鸣眉间褶皱展平，俯身在他眉心吻下。
轻手轻脚在飞鸣旁边躺下之后，摸出手机和翟项英联系，这会儿已经天蒙蒙亮。
厨子小姜：飞鸣发烧，刚刚睡着。
“……”
最后飞鸣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他紧闭着眼睛，表情又丑又悲伤，和之前任何个他都判若两人。
端水给他，他还是不肯喝，只好自己先含进嘴里再喂他。
喝光整杯水后，又在床边陪他很久，他直抓着手不让离开。
最后他终于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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