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哪还有心思生气，他都懵
。
黎枭那巴掌不是唬人
，是真下狠劲，右半边脸上都开始发肿，五指印红吓人。
这巴掌比打在他脸上还痛。
他捧着黎枭脸，根本不敢碰上去，眼泪都下来，又急又气，更多是疼：“疯你！”
“舟舟，”黎枭还有心情笑，只是在印着巴掌印脸上有些滑稽，他说：“你不想做
朋友，那愿不愿意做男朋友？”
他搬出黎枭说话：“同性恋什
最讨厌，你见
个揍个，你对男生亲不下去……”
话没说完，唇上又是热，蜻蜓点水般，还带点湿润男性气息。
“嗯，是亲不下去，因为只想亲你。”
沉舟整个人晕乎乎地，眼睛看见黎枭举起手，却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
“啪”声巨响回荡在寝室内。
曾经在鼻尖悄悄呼吸过无数次味道就在唇齿间辗转，清晰整张唇都在泛痛。
不是幻觉，黎枭真在吻他。
情人间呢喃吻。
沉舟想，这算什呢？
“舟舟，你怎哭……”脸上传来指尖揩泪触感，还有黎枭慌张声音：“是不是弄痛你？”
声音就在耳根处响起，吹出热气从耳畔抚过，握着门把手被另只大手握住，止住他开门动作。
“舟舟。”
腰被人抱住，因为太过用力让他有点疼。
“你别走……”身子被那道有力臂弯转过来，面前是黎枭帅气而又委屈脸。
“黎——”
。
沉舟缓缓吐气，他终于说出来，他没到还会有机会说出来。
他不能将这个秘密带到毕业，不能笑着在高三离别之时笑着和黎枭挥手说再见。
沉舟自认为自己不是个斤斤计较、小气巴拉人，但他放不下，那些自作多情终于画上句号。
该放下。
沉舟红着张脸，眼泪都还没收回去。
他说：“黎枭，你不要跟开玩笑。”
“没开玩笑。”黎枭认真不得，
黎枭狠狠扇自己巴掌，那张好看面皮立马浮现清晰五指印。
触目惊心。
“黎枭！”沉舟惊叫出声，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干什！！！”
“揍，是同性恋，所以揍。你不要讨厌，自己讨厌就好。”
他语气又软又轻，哄道：“所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黎枭。”沉舟觉得有必要说清楚：“玩不起，你不是同性恋，不能这样。”
“确实不是同性恋。”黎枭急不知道该怎表达才好：“……之前不是，现在是，舟舟你看，是。”
他听见黎枭说：“你是女孩子，就是异性恋。你是男孩子，就是同性恋，喜欢你，舟舟，喜欢你。”
沉舟想，做梦都不会有这样好事。
是不是老天爷看他太可怜，所以给他这样美好幻想。
未说完话消失在两唇交接间。
沉舟脑子空白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他被吻住。
被黎枭吻住。
开始是小心翼翼试探，然后不见他反抗，慢慢变成急切而又不得章法掠夺。
沉舟背对着，轻轻用袖子抹下眼睛。
“舟舟。”
背后传来熟悉呼唤，声音不大，可怜兮兮。
沉舟扭动门把。
“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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