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是眼下急需处理问题,何况敖戈虽不是经营理事人才,短期内镇守方问题不大。
而且身为臣下,狄其野这话根本不该问。
顾烈当没听见,反而问起狄其野另句不该说话:“擒贼先擒王?”
狄其野耍赖:“主公,是乡野小民,不通文墨。”
“不对,看你挺通文墨,不然怎切个桃,你就转身就跑?”顾烈闲扯起昨日旧账。
敖戈额上早就沁出汗,此时被主公喊,当即单膝跪地,应道:“末将在。”
顾烈缓缓道:“此番攻下蜀州,大楚已在逐鹿中占得先机。处在这个位置,已经容不得踏错步,急于行进,反倒会落下乘。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你是太过心急,其源头,在于你昨日战场失机。”
他不发怒,二不责骂,反而让敖戈心中煎熬不已,虎目含泪道:“主公,末将知错。”
“日后,诸位都是大楚开国之臣,须知天下不止战功是功绩,管好方百姓,事无巨细,更是匡扶之功。敖戈,你急于将功补过,那就从收服蜀州开始。天下尚有七州未入手,何须急于时?”
顾烈这番话,动之以情、诱之以利,敖戈感动不已,登时立下军令状:“末将定镇守蜀州,收服蜀人,令主公无后顾之忧!”
毫。”
顾烈心底是真气。
他顾烈苦心积虑,为避免狄其野跟众将起冲突,他专门起个大早上门梳头,还给讲天下局势,就为不让狄其野跟上辈子样,来就鹤立鸡群、语出惊人,众将要忌惮他要提防他,遇事身边也没个人能说话劝劝。
顾烈提前预防,先补上边天窟窿,回过头,狄其野把另边天窟窿轻描淡写地就给捅。
当着满帐子楚军大将,侃侃而谈破楚之计,这何止是年少轻狂,这胆子大得天地都容不下。
狄其野居然厚着脸皮道:“四个字,都学过,五个字,就不懂。再说,断袖分桃这类典故,传出去对主公名声不好,转身就跑,也是料到定然是场误会,留个追回解释机会。不给主公抹黑。”
顾烈点头,装作被说服模样,又问:“哦,原来如此。那‘龙凤呈祥’这四个字,你既然懂,怎觉得说出来合适?”
狄其野愣,疑惑道:“龙凤呈祥,指吉庆之事。姜扬说青龙火凤都是瑞兽,用在那里,不对吗?”
“他是想说,青龙属木,
顾烈再鼓励二,敖戈又誓诺再三,众将凑趣,好番君臣和合图景。
狄其野孤立旁,百无聊赖。
最后姜扬带众将鱼贯而出,狄其野被顾烈留下。
“你不会真让敖戈管蜀州?”不等顾烈发话,狄其野好奇地问,“他不是方父母官材料。”
敖戈这次最犯顾烈忌讳,是他口口声声说忠心,却不知不觉将个人前途摆在大楚命途之上。
前世顾烈积劳成疾,中年起就时常头痛,此刻顾烈就有种头痛这个老朋友已经找上门错觉。
顾烈看都不看狄其野,问陆翼:“你如何看?”
陆翼憨憨笑,拱手道:“主公,只会打仗,您说打就打,您说不打,那就不打,您指哪打哪。没什说。”
什叫贴心棉袄,什叫堵心凉风,高下立判。
“敖戈。”顾烈沉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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