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谎报年龄，此生你今年十九。”
这人两辈子都死在二十六岁。
多
岁都不肯活。
驴都没他倔。
顾烈都不想看他。
“主公，楚王寝殿就张床？”狄其野提醒顾烈床上还有个人。虽然这是顾烈
床，可又不是他主动想在这睡。
寝殿依然萦绕着淡淡夜息香。
夜息香又名“野薄荷”，是味草药，前世顾烈头痛顽疾就是靠着夜息香缓解二，狄其野死后，顾烈再没用过。
怎
算都是狄其野欠他。
顾烈和狄其野都是从军多年，躺在宽大寝床上皆为标准躺姿，井水不犯河水。
顾烈竭力保持着冷静：“所以，最后，你是用命设局。”
狄其野惊讶
：“……你怎”
顾烈咬牙：“想必，你也将身后局势安排妥当？”
狄其野还挺自得：“
是孤身赴死，除装备什都没带走，还给他们留下重要信物。”
顾烈简直要笑出声。
竟是成功还是失败。所以在改造基因时，他们多做项改动，就是你闻到香味。这种香味普通人本该无法识别。”
“改动只有项成功，出生后采血，血液中香味让有机会活下来。其余是失败，长成个普通人。所以其实从来没闻到过那香味，不懂为何它还在，更不懂为何你闻得到。”
“在时代，普通人不仅是不好，更是返祖异类。所以被送进孤儿院。”
“从孤儿院考入军校，毕业后进入更新换代最快冲锋部队，最终成为最年轻上将。”
“不依附当权派，也不依附在野党。坚持原则……士兵替付出代价。”
狄其野心恨道言多必失，早就说言多必失，边拖着腿往外挪，潇洒道：“那又如何？自古英雄出少年，何况又不是真十九。”
“别搬你那残废腿，老实待着，”顾烈波澜不惊，“不然明天
然而狄其野最不喜欢和人距离过近，加上顾烈问而不答，伤口还难受，忍又忍，还是没忍住挣扎着起来，要去别处睡。
顾烈却突然舍得开金口。
“狄其野，你说你此生八岁记事，也就是说你睁眼过来，已经是八岁。接着在山谷过十年。”
顾烈闭着眼，语调极为悠闲地抽丝剥茧。
“你曾说，路上请衣店大娘帮你梳头，也就是说，你出山后并未耽搁，直往楚军而来。”
“冒昧问句，”顾烈用怜爱小傻子眼神看着狄其野，“你设局赴死时，贵庚？”
“二十六。”
还行，虽然倔得连死法都类似，好歹多活两年。
顾烈摇头笑笑，忽而怔，咬紧牙关。
他站起来，将木盒收回木案上，褪外袍，抱来塌子上丝被，又把狄其野被子往里推推，散发上床。
顾烈看着狄其野闭上眼，注意到他不自觉握紧拳头。
“亲自签署命令，将他们送上不归路。他们死在自己人手里。”
狄其野极为小心地调整呼吸，睁开眼，又如常勾起唇角：“与同僚联手设局，最终揭露他们假面。”
稍后，他突然轻松语气：“死之后，再睁开眼，就到这来。”
剧情跳跃令顾烈微愣，尽管为狄其野之遭遇叹息，还是没忍住伸手按上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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