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顾家在柳家面前夸下海口,被顾烈这下打得措手不及,当下各个急得满头大汗,又不敢言。
柳湄气得发抖,心底同时涌上绵绵密密后怕来,这可如何是好?
“记下,”顾烈示意远跪于侧文书,“本王为中州长孙顾显、柳家嫡女柳湄赐婚,婚期,就定于两个月后吉日。”
两个月后,假如她与杨平珠胎暗结,按理应当显怀。让她嫁给中州顾,也
心湖徘鹤影,似有暗香来。
这两句现成诗凑起,不对仗,也不怎合景,只能说是在调_戏,大家嘻嘻哈哈笑阵,有家臣笑着抢话头去,另接句,复又联起诗来。
狄其野冷眼看着顾烈,他还以为顾烈怎,没想到还是笑话他,而且还变着花样笑话他。
顾烈笑笑,把另碟狄其野没尝过菜换到他面前。
柳湄先是羞,认为顾烈是调_戏她,内心自得;再是喜,她终于让楚顾蛮子当众出丑,为杨平找面子。她心底叹息,她果然是爱极大燕,爱极杨郎。
楚顾家臣们联诗联得五花八门,偏偏都没错韵,柳湄心要以才华震慑众人,结果反被气得脸颊泛红,更可恨是顾烈,他竟然如此野蛮无礼,看都不看她眼!
顾烈和狄其野说着虫子,忽然有人高声道:“主公,‘心湖徘鹤影*’句,如何接?”
柳湄刻意从声韵开蒙中选句现成,上过学孩童都能对得出来,但对好却很难。顾烈不接,就是庸才;顾烈接,也不过寻常,总之比不过杨平。
众将稀奇地看着这姑娘,她先说联诗,自己联不上,竟然另起句直接问上主公……看她这满面羞红,这是对主公很有意思啊!
顾烈淡然道:“本王不擅诗词,尔等自乐便是。”
大雅,柳氏女根本插不上嘴。
见顾烈点头,柳湄当即起头,立刻有家臣对上去,接二连三,好不热闹。
狄其野只会成语,对此兴致也不大,他时而转转视线,像是在听他们联诗,其实是不动声色地看美滋滋用蚕蛹下酒颜法古。
那毕竟是虫子……
顾烈低声笑出来。
这荆楚蛮子,将成为她爱杨郎踏脚石,见证她伟大。
此时,顾烈举杯,对中州顾家道:“筹备此宴,诸位辛苦。”
中州顾家欣喜地出席而拜,皆道:“身为主公同族,为主公分忧乃分内之事。”
“好!”
顾烈赞叹,似是极为欣慰,又道:“汝家长孙,少年才俊,本王亦曾听闻他才名,今日恰有才女,天时地利人和,本王就托大,给你们做个媒。”
“主公过谦!请主公同乐。”不等姜扬出来打圆场,柳湄立刻柔声求道。
狄其野感觉身边人下子冷下来,像是想起极不愉快事情。
“本王当真不擅诗词,”顾烈轻笑,“只想到句现成,不对仗,但非要接,就让蒙混过吧。”
众将以为主公是在逗姑娘,嘿嘿直笑。
顾烈视线往身侧转,笑念:“似有暗香来*。”
狄其野转过头来,果然是顾烈在笑话自己。
“让他们再上碟?”顾烈取笑他,“你尝个,说不定喜欢。”
“深厌虫子。”狄其野拒绝。
“春蚕也是虫子。”
“它是白。”狄其野解释,“又没有节肢黑虫腿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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