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法古握着三枚铜钱,左摇右摇上摇下摇,胡乱摇通,往马背上开。
嚯!
结果上路,就被无双坚持不懈地凑上去骚扰,无双时不时用马脸去蹭人家脖子,又或是大脸对大脸,得亏是那匹棕马脾气好,否则非撂蹄子把顾烈摔不可。
顾烈头顶上阴云密布,狄其野边替无双尴尬,边怕顾烈又找他抄军规,这就溜后头来。
“颜将军,听主公说你算命极准,”顾烈之前和狄其野提嘴颜法古算那个三异星,让狄其野很是好奇,这下子拿出来转移话题刚好,“要你给算算?”
颜法古当时就懂。
年轻小伙子最想算什?姻缘嘛。
颜法古要哭:“稳,特别稳,姜兄,你找别人玩去吧。”
正说着,狄其野骑着他那匹大黑马从前面溜过来,好奇问:“玩什呢?”
颜法古看见救星,挤出朵干菊花似笑脸来,热情招呼道:“狄小哥,玩过骰子,很简单,特别好玩儿。”
“不不,还欠主公大笔债。”狄其野用实话推脱道。
颜法古给狄其野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眼神。
此番北上,除去祝北河镇守荆州,楚军核心将领尽数随行。
有人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地方就有八卦,即使是在行军途中,天寒地冻,也冻不住群众八卦热情。
先是两大俊男穿着,狄其野手下五大少都是公子哥,这就得交给他们来,他们很快分析出主公和将军衣着重点。
主公披着件纯黑狼毛大氅,内是同色皮甲,皮甲下是深青滚暗金边棉袍,在姜扬劝说下披上狼毛大氅连着帽子,怎个帅字得。
将军照旧是白衣铁甲,衣服是姜通见过那套,外面披着白狐裘,头戴银盔。本也是潇洒帅气,但白狐裘带扣是片颇可爱玉桑叶,他手上还戴着副羔皮手套,顿时就减气势。
谁家少男不思_春。
颜法古副“都懂,知道你害羞你不用多说”神情,神秘兮兮地摸遍腰带,找出两枚铜钱……
“姜兄,行行好,借个吧,”颜法古哭丧着脸说。
姜扬大发慈悲还个铜钱给他:“用完还。”
颜法古深感人心不古,世道冰寒。
狄其野背上寒。
姜扬问:“狄小哥怎到后头来?”
狄其野干笑两声。
他本来是和顾烈并排骑着,倒不是原本就这安排,启程时狄其野是随在顾烈右后侧,他们越骑越并排,是因为无双他……看上顾烈那匹马。
顾烈赶路骑马都是千挑万选出来温驯马匹,这头棕马耐力好、脚力佳,性格沉稳温顺,最适合长途赶路。
五大少总结,男人该像主公那穿。
中年人毕竟没有年轻人那无聊爱美,姜扬执着地带着那把羽扇,让颜法古看眼就觉得有风吹来,冷飕飕,何况他路连输三把骰子,欠姜扬屁股债,两袖漏风,恨不得把自己去当铺当。
姜扬边欺压同僚,边第不知多少次欣慰地感叹:“主公越发沉稳,大楚之福。”
“怎觉得主公是越发不爱笑呢,”颜法古嘀咕。
姜扬假装不经意对着颜法古摇扇子,手晃就把骰子给换,义正言辞道:“谁家正经人天到晚笑啊笑,这就叫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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