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其野看着牧廉，完全不懂此人行事逻辑：“你身为风族幕僚，大摇大摆进楚军大营，又大谈吾昆
不是。难道你想转投楚军？”
牧廉期待地看向狄其野，还像是埋怨似：“小师弟，你这
聪明，怎才听出来？”
狄其野震惊
。
没头没脑谁听得出来。
顾烈恍惚记得在那之前，风族首领不知为何大怒，活活砸死
个幕僚，还将其挫骨扬灰。
如今想来，那袋土也许不是土……是牧廉骨灰。
顾烈前世总是气狄其野不解释，单就此事来说，倒不是狄其野错。私会风族首领，与风族幕僚师出同门，这两个哪个不招惹怀疑？
前世那个从来不曾与他深谈狄其野，确实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可从来不曾深谈，为什就从来不曾深谈。顾烈视线微凉，垂眸看着桌案。
狄其野抬眼疑问地看向顾烈，顾烈却淡然给风族扣黑锅：“风族葡萄不好吃。”
这话狄其野直觉就不信。
但不过是颗葡萄，狄其野实在想不出顾烈拦着不许吃其他理由。
没想到牧廉接口道：“哦，倒确实是不如关外甜。”
随后，又听牧廉羡慕嫉妒地说：“你和大师兄样聪明，定能够完成师父教诲。小师弟，你想好怎赴死吗？
太笨，实在想不出该怎死得人人称颂。不过，若是有帮得上忙地方，你尽管说，定让你死得天下皆知。”
？”
牧廉反应过来，面无表情地笑着说：“忘你没见过。但你定听说过他。们大师兄，师父首徒，就是北燕丞相韦碧臣。”
还真是如此巧合。
狄其野脸霎时沉似锅底。老贼徒弟果然都是些害人精。他才不想和这些人扯上关系。
顾烈思索该给颜法古送多少卦资。
狄其野眉头微拧，追问：“死得人人称颂？”
“是啊，”牧廉语气十分苦恼，认真分析起来，“大师兄定是能做到，他安排这久，到时候找机会殉国就可以。小师弟你是将军，或是战死沙场，或是死于猜忌，都很容易。就难，吾昆疯癫不似常人，怕被他无声无息地砍死，谁会称颂被疯子砍死幕僚？”
狄其野惊奇道：“你说吾昆疯癫不似常人？”
那你自己不是？
“他不自量力与楚顾会盟，还有会盟上种种表现，你还看不出来吗，”牧廉也很惊讶。
这话出，狄其野还只是皱眉，顾烈却彻底沉脸。
顾烈想起前世，狄其野据传与风族首领私会，有探子说，风族首领送狄其野袋子土。
土，有很多含义，可以大做文章。
时间，狄其野其实是风族人士、狄其野与风族首领分土谋反等等风言风语不而足。
而狄其野把那袋子土埋在定国侯府后园里，什都没解释。
牧廉嘴巴不停，试图唤醒狄其野对他记忆，从“把你绑到山谷时你才这点高”，直唠叨到“你主公好凶，比吾昆还让害怕。”
“他不凶，”狄其野很有良心地为顾烈反驳。
牧廉对会盟上顾烈霎气势印象深刻，何况他直盯着狄其野，早就目睹证据，坚持道：“凶，刚才会盟饮宴上，他都不许你吃葡萄。连葡萄都不许你吃，还说不凶？”
对，葡萄。
为什特地说不能吃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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