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自己,没有人值得他受这等委屈,什顾烈,他不要。
这时风族首领吾昆传信来约他相见,说有故人遗物,要托付给他。
狄其野本来懒得搭理,他在这个时代哪有什故人?可既然
没想到柳王后嗤笑声,走到狄其野面前,面上瞬闪过轻蔑神情,随即又掩饰以天真烂漫笑容,凑近狄其野,几乎不张唇轻声说:“懒于上朝定国侯,你说这话,是对陛下忠心耿耿,还是,想取而代之?”
狄其野再愤怒,都拿她毫无办法。
她是王后,他是臣子。
更何况,他在她面前于理有亏,她是顾烈妻子,他是觊觎她丈夫小人。
对自己厌恶简直要让狄其野心生恨意。
他不自觉又跑到宫里去逗顾烈生气玩。
他忽然惊觉顾烈原本浓于黑夜乌发,在两鬓处已是略染风霜。
可顾烈才多大?
狄其野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应该心疼,可又忍不住心疼,又因为忍不住心疼而厌恶自己。
解决,第二点,就太过折磨人。
狄其野非常清楚自己弱点。
作为个杰出将军,你必须能够洞察对手弱点,而作为个战无不胜将军,你必须能够洞察自己弱点。
不论是在孤儿院被人冷待少年时期,还是在先被排挤后被追捧军校时期,狄其野都自认是个强者,从不觉得需要依赖他人,也无所谓他人怎样对待自己。
上辈子他手下顾明大校就多次感叹,说他这种独狼能够活着爬到上将位置,定是因为整个银河系都对他太过偏爱。
他上辈子是人类联盟军上将,战无不胜,这辈子为顾烈打下半壁江山,封定国侯,凭什要受这种莫名其妙委屈?
他手下万千兵马,他智计无双,可他什都不能做。
他不可能为自己那点无耻感情,将顾烈熬尽心血扛出太平人间付之炬。顾烈根本不必为他感情负责,顾烈是无辜。
而他更不可能为己私怨,再将安居乐业百姓推入兵荒马乱境地。
狄其野只能又跑出去。
他能对顾烈说话越来越少。
某日,逗留宫中狄其野,在御花园遇到带儿子嬉戏柳王后。
在狄其野看来,这对皇家夫妻关系,是颇为奇怪。柳王后对顾烈可以说是相敬如冰,但顾烈又不肯再选秀女入宫,甚至将后宫全权交给柳王后管理,倒是情深似海样子。
柳王后锦衣玉食,享有份例等同顾烈,顾烈又对她没有任何要求和限制,真是天下第娇客,容颜保持得如同少女。
思及两鬓微白顾烈,狄其野忍不住对她说:“王后也许该多劝劝陛下,让他不要过于操劳。”
而除不愿依赖他人,狄其野还很清楚自己是个偏执精神洁癖,他不会去做他认为不正确事,这不仅影响到他战场下日常生活,也是他从未恋爱、不肯屈从任何个政_党根本原因。
上辈子,他厌恶利用他互相争斗执_政党和在野党,厌恶那些将他当作“人类进化方向”追捧追求者。
这辈子,他厌恶政务,厌恶不能放弃喜欢顾烈他自己。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那段时间,姜延出事,他为姜延说两句公道话,朝野内外都流传着他是个断袖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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