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其野看着顾烈直摇头,然后裹紧软毯躺回去睡觉。
顾烈回想前世,这个北方邻居,因为大楚牢牢把守着北方边境,他们没粮没地,在顾烈掌权五十年间从未再度强大起来,直苟延残喘着。
直到顾烈死前,还亲自把他们揍顿。
要不是那个顾炎安排刺客,顾烈还能回都城,找姜扬喝壶庆功酒。
所以顾烈摇摇头:“不足为惧。”
那就更有意思。
这两个人是天残碰到地缺,拍即合,所过之城尸横遍野、流血漂橹。
狄其野恶心地把信纸推远,分析道:“他撺掇陆翼屠城,原本都是谢家守军,他是觉得谢家对不起他,借陆翼刀对谢家复仇来。好不要脸。”
他问顾烈:“你打算怎做?”
这事说起来,除陆翼屠城行为,谢浮沉生平再恶心人,其实都不归顾烈管,似乎也没什必要管。
顾烈把那张信纸揉揉投进炭盆里,说:“已发信斥责陆翼屠城,除此之外,也不能轻举妄动。得再做计较。”
景,却自信地认为自己出人头地时机终于到来。
他打着谢家子弟旗号四处游说,想要当人家幕僚,然而他心狠手辣,般领头就算收留他,久而久之也忍不他手段,于是他从地流落到另地,最后没钱,厚着脸皮到雷州,衣衫褴褛地去谢家讨生活。
谢家也不可能真看着自家人饿死,就给他个看门活计。
那是最受谢家家主喜爱嫡孙女谢敏,为亡故生母修建祈福庙,里面佛像都是纯金打造,其出手阔绰可见斑。
她算起辈分来,还是谢黎安侄女,然而每回进庙,谢敏连正眼都不会看他眼,有回谢敏心情好,还往轿外撒把铜钱赏庙中下人。
狄其野笑笑:“赌杨平那个软骨头会把北燕三州献给他们,求他们派兵来救。主公,你敢跟吗?”
顾烈问:“赌什?”
狄其野欲擒故纵:“赌什都行。”
顾烈不上当:“那赌……和你想样。”
点冒险精神都没有。
再做计较,狄其野听明白,这意思是已经有谋划,等着结果就是。
狄其野轻哼声,顾烈把另张信纸也推给他。
这事就比较有意思。
狄其野眼扫到韦碧臣这个名字,立刻无奈:“这人死还能蹦出来烦人。”
看完问:“刺伊尔族?他们很厉害吗?为何从未听说?”
谢黎安又妒又恨,边与人争抢着铜钱,边看着轿内笑得花枝乱颤少女,起歹心。
次月,谢家家主旧疾复发,谢敏进庙为家主祈福。
接下来事,密探没有详写,但偷窥猥_亵四个字,也尽够。
谢家家主命令下人把谢黎安毒打到没气,才扔在城外乱葬岗。
然而谢黎安却没死,不仅没死,他还改名谢浮沉,混进楚军营中,当陆翼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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