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平口中吐出
八个字彻底抹去
柳嫔脸上最后
丝血色。
她或许，从开始，就错。
*
《孙子兵法》有言，进而不可御者，速也。
柳湄忍着恶心，脚踢上那侍女心口，骂道：“贱人，谁串通你胡说八道！”
她看向杨平，正对上杨平阴骘眼神，立刻也顾不得教训侍女，在杨平面前跪下，梨花带雨地哭起来：“陛下，你不能听这贱人挑拨呀陛下！”
杨平十分介意她进宫前就不知廉耻与自己放浪苟_合，还有去荆楚自荐枕席破事，而且王后刚刚小产男婴还历历在目，杨平失去第个嫡子，正是气得双眼血红，眼下怎
会听她轻飘飘辩解？
“陛下，”御医小跑着从皇帝马车那赶回来，喘着气禀报道，“您食用蜜饯中，也加罂_粟壳！”
柳嫔当场白脸色。
声凄厉悲喊响彻夜空。
不多时，王后吃柳嫔送上蜜饯而小产消息，就传遍整个逃亡车队。
王后满脸泪水，紧紧握着闻讯赶来杨平手，哭道：“陛下，您嫡子，您心期盼儿子，被柳湄害死！”
那是个已成形男婴。
随队逃亡御医细细查过蜜饯，终于确定，这蜜饯在腌制过程中添加大量罂_粟壳。
北燕皇族与四大名阀逃亡车队走得可以说是不紧不慢,其实他们也不是不想走快,但实在是安逸太久,尤其是杨平，他简直比后宫两个妊娠妇孺都体弱，连寻常车马颠簸都经不起。
然而燕朝都城毕竟建在雷州中心,他们走得再慢，数日之后，也终于到边境。
他们在冶庚城郊外停留,等待刺伊尔族前来接应。
女眷们都在马车内休息,男子则挤在几顶帐篷中，杨平单独顶帐篷,他还颇嫌简陋，但好歹是知道这是在逃命,没有抱怨。
王后马车上，王氏捧着碗早已凉药,手微微颤抖着。
杨平伸手死死扼住她脖子。
“你这个水性杨花贱人，你想害朕？你肚子里是不是顾烈野种？”
柳嫔泪流满面，拼命挣扎着摇头。
“你，”杨平对御医说，“把这个贱人带下去。”
“剖腹取子，滴血认亲！”
杨平大怒，厉声喝道：“把柳嫔叫来！”
柳嫔今夜孕吐厉害，莫名其妙被杨平喊来，看着王后马车上满是血污，震惊不已，霎时又吐出来。
杨平登时满脸嫌恶。
就在此时，跟随柳嫔匆匆而来位侍女大惊失色，她哭着跪在杨平面前，揭发道：“陛下！数日前，大家还在宫里时候，柳嫔对着婢子自称‘本宫’，以王后自诩，她午睡时，还喊出楚王顾烈名字！婢子只以为她心想当王后，万万没想到她如此歹毒，竟然谋害皇嗣！”
杨平乍听之下，气得手都抖起来。
那是碗她通过魏氏准备堕胎药。
她不想要杨平孩子，但这孩子毕竟也是她骨肉，事到临头,多少还是有些不舍。她轻柔地抚抚自己腹部,心中叹息，要怪，就怪你投错胎吧。
王氏长睫微颤，闭上眼睛，狠心将药全数灌下喉咙。
不等起效,她迅速将碗套进衣裙下摆包住隔音，用装针线石罐狠狠砸成碎片，包入手帕，塞进坐垫底面。
随后，她拿出还在宫中时柳嫔送来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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