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此时,无双长声嘶,忽然加快脚步冲出去。
狄其野心里那个气啊。
当时顾烈说得对,这马就是头猪!
顾烈轻轻笑笑,垂眸低叹,策马跟上。
纵马片刻又到乌拉尔江畔,二人才明白为何无双忽然兴奋。
顾烈看他气冲冲,倒把那点微末不悦消,笑道:“不是你不是,也不是不是,那为何还烦心这个?”
“不对,”狄其野较真起来,“问你柳氏是不是心悦于你,你答‘怎可能’,‘怎可能’?你自己听着不奇怪吗?”
顾烈都无奈:“怎,按狄将军意思,她还非得心悦于不成?”
狄其野不解地看他:“你这好,心悦于你,是再寻常不过事,你为何会觉得柳氏不可能喜欢你呢?”
顾烈怔,竟说不出话。
“本王怎知道?”顾烈坦然回答,转头吩咐近卫,“将这对母子收棺葬。”
近卫领命而去。
狄其野觉得顾烈又在装傻,挑眉反问:“你当真不知道?”
顾烈翻身上马,狄其野也驾上无双,两人再度并马前行,顾烈依然坦然回答:“本王当真不知道。”
“也许人家游园面,就对主公你见钟情,才会念念不忘,日思夜想,”狄其野忍不住酸溜溜地说,他也确是这猜测,这事根本没有其他合理解释。
悠地回去。
“王后安全吗?”顾烈这才想起问。
“安全,她随机应变,自己也准备得十分周全,有咱们人跟着,沿途为她诊脉熬药。”姜延拱手答,然后主动说,“属下明日就启程回燕都监测。”
牧廉眼神瞬间不亮。
顾烈扫这二人眼,摆摆手:“也不忙,你先下去吧。”
对面江岸有头高大却不那威猛大老虎,它肚子瘪瘪得走晃,应当是北域冰封万里冬日不好觅食,饿坏。
狄其野揪揪无双耳朵:“你还想打老虎不成?”
无双
心悦于你,是再寻常不过事。
顾烈不动声色,沉声低问:“狄将军这算是,自卖自夸?”
“那就得问主公你。”狄其野看着顾烈眼睛,慢悠悠地问,“王婆卖胡瓜是自家种。自卖自夸那个谁,算是在田里吗?”
顾烈回望进狄其野眼眸,时没有说话。
不知多久,顾烈嘴唇微动,狄其野只觉得自己心提起来……
顾烈却像是听什笑话似,摇头道:“怎可能。”
这回答就让狄其野奇怪,他又把吃醋给忘,反问:“怎不可能?难道你还觉得你比不过杨平?”
顾烈当然不会觉得自己比不过杨平,平心而论,无论是做人还是当皇帝,杨平都没有和他比较余地。
“你为何非把和这两人扯块,”顾烈难得有些不悦,皱眉说,“柳氏心悦杨平,跟与杨平孰优孰劣有何关系?”
狄其野觉得自己很冤枉,没好气道:“是扯吗?柳氏梦里喊你名字,最后还成不是?”
这话说完,姜延下意识领命,但还没想明白主公是个什意思,就被牧廉拽着拉走。
顾烈忽然听狄其野有意重重地叹口气。
“怎?”顾烈问。
顾烈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这是个问题。
狄其野故意问:“柳湄为何会在梦里叫主公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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