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嘻嘻哈哈,越说越偏,狄其野却顺着他们话,直想到现在。
倒不是说狄其野从没想过顾烈会成为帝王,而是在狄其野意识中,这件事是注定会发生,反而不觉得有什特殊。
或者说,不论顾烈是楚王还是称帝,对狄其野来说都是样。
但狄其野现在不得不去思考,顾烈称帝这事,会不会是顾烈不明确回应他原因?
因为要人之上,所以不能和他在起?
狄其野才没心思和它闹。
他望着漫天星河,琢磨着今日制定攻雷计划时,敖松不像是无意提起话。
当时敖松视线落在他身上,开玩笑道:“等打下雷州,咱们都得对主公改口,可惜这回没有改口费。”
阿狼心驰神往,附和激动道:“主公就要为大楚称帝。”
狄其野初闻只觉好笑:“怎还这激动,楚军起兵目标,不就是亡燕复楚吗?你们该早有预料才是。”
“没有。”
顾烈脚步顿,回帅帐取簇新青狐裘,挂在臂弯,让近卫带路寻人去。
*
天高地阔,星野低垂。
茂盛香蒲随风摇曳在乌拉尔江畔。
将军帐中,并没有狄其野人。
顾烈环视帐内,不算那张铺得过于暖和床,其实摆设算是十分简陋。
桌案上以只有狄其野清楚顺序杂乱摆着堪舆图、地方志等等用具,除被狄其野拿来当镇纸用虎符,最特殊也只是支用宣纸卷起来炭笔。
这样个除打仗什都不在意人,要多百无聊赖,才有心去观察瓷器?
顾烈慢慢走出将军帐,问:“你们将军呢?”
狄其野下意识觉得顾烈不是这样人。
但他已经为顾烈态度烦恼很久,如今有这个看似合理原因摆到他眼前,挥之不去,就让狄其野心情更为不佳。
于是睡不着狄其野干脆出来遛马散心。
不过,看来烦恼是跟着他起出门,非纠缠着他不可。
狄其野觉得无可奈何,他还从没有被个人这困扰过,这种体验让他既有些新鲜,又难免觉得憋屈。
他从开始就知道顾烈会立楚称帝,连顾烈能掌权多少年都知道,如今这闲聊说起来,当然不会觉得惊讶激动。
阿左笑着反驳:“自然还是会激动,登基是咱们主公啊。”
狄其野下意识回:“又不是换人,主公还是同个。”
“那怎样,”这话连阿虎都不同意,“虽然是同个主公,但到时候,主公就是天下之主!”
阿豹点头,并畅想道:“那可是当皇上啊,们在底下跪着,主公在上面坐着,后宫里佳丽三千,去哪都有大堆人跟着伺候,啧啧,那日子。”
无双懒洋洋地躺着,压弯地香蒲,嘴边都是枣核,它看看剩下几个大冬枣,微微抬起马脸,对狄其野咴咴,意思是不够吃。
狄其野靠在无双身上躺着,反手掌拍上它大马脸。
天到晚就会吃,吃这多还是个猪队友,自己左拥右抱,不顾主人死活。
无双很生气。
不给就不给,怎还打马?
“将军牵无双去遛马。”
“他何时出去?”
“不到半盏茶。”
“嗯。”
顾烈轻应声,正要回帅帐,想起来多问句:“他披御寒皮裘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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