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廉心里大大松口气。
他原本觉得主公和师父之间相处很不对头,弄得他猜不对他俩心思,有辱幕僚名声。
现在听主公对自己打听师父近况,那显然是有隔阂,有
但这个问题解决起来就相对简单,不会,那可以学。
而且顾烈还有个现成效仿对象,狄其野。
就算顾烈没有经验,但基本步骤还是明,既然动心,就要追求,追得两情相悦,那就可以诉说情衷。
自己已经动心,那下步,自然就是追求。
顾烈摊开纸笔,回顾狄其野做那些可爱傻事,总结起来就是两条,是送礼,二是说些傻乎乎话。
所以狄将军就给自己挂免战牌,只放手下五大少出去欺负北燕守军。
而顾烈也从那夜悟出个真理。
如果说,治大国,如烹小鲜。
那,治狄其野,也是三个字,慢慢熬。
对这头倔驴,急是急不来,怀柔似乎没用,来硬更不吃,狄其野行事自有套原则,两辈子都没改过。
狄其野率楚军全力攻打雷州。
说全力,狄其野其实是交给五大少,把阿左和阿右派出去攻城,虎豹狼骑也随左右都督自行分配。
而狄其野自己,这回真正有大将军样子,不再是马当先冲锋陷阵,而是和主公起跟在打前锋大军身后,为大军掠阵,稳定军心。
左右都督和虎豹狼骑都很感动,认为将军是给他们机会攒军功。
狄其野点都不推辞地接受感激。
顾烈在纸上写个“礼”字。
送礼,顾烈上辈子赏过无数人无数东西,虽然现在还未登基,但身为楚王,顾烈还是颇为富贵,钱不是问题,问题是送什。
人活世,总逃不过衣食住行四个字,顾烈想来想去,狄其野衣服是他置办,狄其野三餐和他每日都是式两份,现在还在行军打仗,他们住和行自然都在军中。
衣食住行都已经包办,那送什好呢?
顾烈把牧廉叫来,严肃询问:“你师父近来喜欢什?”
就算如今心悦顾烈,也没有半点妥协意思,顾烈先前有些心急,现在看看急也没用,反而就不急。
既然狄其野心病得慢慢熬着,那心动这个问题,就得排到前面来。
然而心病和心动,既然都关乎于心,最终必定要殊途同归。
顾烈从来是深思熟虑人,做事走步算十步,两辈子都没只看眼前过,让他忽略以后必定会出现巨大问题先谈个情说个爱,这本身就是个问题。
抛开心理上放不下担忧不谈,实际操作上也有问题,这个问题相当显而易见——没有经验。
实际上,倒也不是狄其野开始摆大将军谱,而是他方面是觉得雷州北燕守军连三分战意都没有,打起来完全没有意思;另方面是想跟着顾烈。
那日星夜谈话,狄其野总觉得最后有哪里不对劲。
《孙子兵法》有言,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胜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
狄其野对着先贤言论思来想去,觉得既然自己十分清楚自己优缺点,已经知己,那还没拿下顾烈原因,就只能是不够知彼,也就是还没有完全解顾烈。
这想来,顾烈那夜终于愿意开口说说往事,倒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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