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烈缜密推演着登基后朝中错综复杂各家势力,用尽心血为狄其野筹算谋划,竟是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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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其野数日没打仗,攻下城后瘾动得更大,想把攻入燕都时间再缩短些,打赢胜仗也不庆祝,回到楚军营地就把五大少往堪舆台前赶,集思广益。
牧廉相思难眠,溜达着进来凑热闹,狄其野嫌他不是正经打仗人,正要赶牧廉走,顾烈进来。
“你,咳,主公怎还没睡?”狄其野怀疑这个人又犯头痛,“睡不着吗?”
当时左朗险些被斩,还是顾烈看到上报,派姜扬查查,最后免左朗罪。但有谁敢放心用这种自己能干还敢对上司下手下属?
前世,这三人都是郁郁不得志,直到狄其野拜将扩军才被各军趁机扫地出门,狄其野在战场上慧眼识英,拉他们把。
所以,尽管狄其野前世根本不与他们亲近,封侯之后更是与他们断来往,但他们五个直对狄其野忠心耿耿,即使不再在狄其野手下效力,也时刻维护狄其野名声。
狄其野死后,只有他们五个,不顾非议,年年都会去拜祭狄其野衣冠冢。
所以顾烈此生,从开始就让他们去到狄其野身边,既是培养他们对狄其野忠诚,也是希望在更长久相处中,软化狄其野心。
二姓联姻,但他生母早亡,父亲续弦之后有儿女就越发偏心,他就常在外祖家住着,年回不两次家。
然而他是嫡长子,躲着还是碍人眼,被他继母设计栽赃,说他将继母贴身衣物藏在枕下,心怀不轨。
庄醉在外颇有风流名声,他父亲又偏心,竟然听继妻面之词,就将庄醉痛斥顿,逐出家门。
家丑传得最快,庄醉名声被毁个干干净净,索性破罐子破摔,更加放浪不羁,要不是外祖把他打顿塞进军营,恐怕早就成个废物。
跟他俩风流韵事比起来,狼骑校督左朗就只是个正儿八经军中刺头而已。
顾烈怕他又偷偷划手指,解释道:“刚处理完军务,听闻你们打胜仗,故而来瞧瞧。”
狄其野得意笑
而若是狄其野能够松动他那倔脾气,其中四位家臣俊杰为狄其野所用,无形中就瓦解功臣势力。
对顾烈来说,此举是箭三雕。
先前敖松拒绝敖家邀请,心为狄其野效忠,就是顾烈最为乐见结果。
顾烈本来觉得已经算无遗漏,可如今明明白白对狄其野动心,就觉得自己为狄其野筹谋还不够,因此深夜对着棋子细细思索,还有哪方能够再动动。
他总得为狄其野安排妥当,否则,他对狄其野爱慕,就是在狄其野头上多悬把刀。
当初楚军还在打信州,顾烈率军有场经典水战,需要佯装后撤再行进攻,左朗就在那队佯装后撤先锋军中。
然而他当时还只是营中个队长,手下就五十个兵,偏偏管理他们这两个小队屯长是个纸上谈兵绣花枕头,临阵经常紧张犯浑,尤其是阵势变化之时,往往要左朗救险救命。
那日屯长慌乱中不等时机到来,就下令他们这条战船进攻,左朗忍无可忍,脚把他踢下江。
最后,仗打赢,屯长沉江底。
左朗到底是抢救战机不慎失手,还是积怒于心伺机报复,到现在都众说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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