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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烈批完本,换封文书,却听帐帘响,进来个狄其野。
“让本王猜猜,想你明白,还是牧廉那小疯子想明白?”
狄其野看看燃到最末灯烛,又看看他手里文书,听顾烈打趣,狄其野挑起眉毛,不答反问:“你不是说你理完军务吗?”
“军务理完还有政务,”顾烈副没说谎坦荡模样,“并未骗
“已与敖家刀两断,再无瓜葛。剩下四位兄弟,认为最有把握是左朗与庄醉。左朗认准事就走到黑,必定会留在将军麾下。庄醉只有外祖家可倚仗,但毕竟不可能继承外祖家业,留在将军麾下是最佳选择,他是聪明人。”
“姜通和钟泰,都是五五之数。姜通毕竟是姜扬堂弟,他未来要看姜家如何选择;钟家多出文臣,钟泰这个军功可以轻松挣个地方官,因此也不好说。”
狄其野没打断他,不是因为敖松说得太有道理,而是已经听愣。敖松这言语间,俨然已经把狄其野当成正经主子,而不单纯是将军。
不论是敖松还是顾烈,都给狄其野种表面上不咄咄逼人但实际上就是在逼着他选择感觉。狄其野倒不是不明白他们是为自己好,但这种近乎强加好,让狄其野浑身难受。
狄其野不由皱眉:“你现在说这些”
狄其野打量着敖松,挑眉道:“右都督这话说得本将军头雾水,不知言下何意?”
敖松无奈道:“将军,您心想攻入燕都,可您是否想过,攻入燕都之后呢?”
“之后如何?”
“之后,主公就要登基称帝。”
“那又如何?”
敖松以为狄其野还不明白,干脆挑明说:“将军,以您和主公关系,您现在不考虑这些,那不等于是自寻死路吗?”
“你,”狄其野怒而开口,又被敖松打断。
“主公已经为您筹谋到这个地步,您直接伸手就能拿到,为什还不肯拿呢?”
敖松到底是以为狄其野不懂权谋,苦口婆心地劝道,“您军功盖主,主公丝毫不对您猜忌,已是天下罕有幸事。主公登基后,您必然加封晋爵,位高权重,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您。您难道要做那抱赤金行于闹市幼童,自绝于天下?”
敖松见狄其野气得不行模样,想想,加句:“您这样,主公得多累啊。”
敖松知道将军本性除打仗其他都不感兴趣,而且他觉得狄其野年岁尚小,又不是世家大族出身,因而并不奇怪狄其野对于这方面不敏感。
于是他明白说道:“主公称帝,将军就将位列朝堂,到那时,朝堂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所以问将军,您作何打算?”
听到这里,狄其野不由记起这话敖松之前就已经提过次,只是被阿豹他们带跑偏,今日前话重提,不禁让狄其野怀疑他是不是察觉什,故而漫不经心地试探:“那依你所见呢?”
敖松既然来问,就是有备而来,他有条有理道:“主公选们五个作为将军直隶部下,定然有其深意。们五个都是跟着主公征战多年直系部队出身,而且除,他们四个还都楚顾家臣之后。”
“当日在主公面前对将军宣誓效忠,主公乐见其成,就说明主公选择们,是有心为将军招揽部下,储备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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