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其野开口解释道:“陛下,这两份折子有同样问题,姜扬那份只是小错,江南道道台折子,却是大错特错,此风绝不可长,务必明令禁止。”
这倒让顾烈惊讶。
狄其野很少说这重话,他开口往往是“臣以为”“臣觉得”,只要还有商量余地,他不会直言断定别人是错。
于是顾烈追问道:“怎说?”
左御史管是言官,风闻奏事,只要听说哪个*员行为不检,那就参他;右御史手握肃政台,出手那就是查案审问,能够弹劾*员,肃政纲纪。
而眼下掌握肃政台右御史,叫牧廉。
牧廉是什人?他是除陛下、姜延和他师父师弟们谁都不认,有时看着痴傻,实际上不仅计谋多多,甚至令人觉得有两分阴狠人。
偷懒耍滑、失职骄纵功臣们,被牧廉查清证据,该打打,该罚罚,能教训个都没有放过。
这些功臣们哭到顾烈那里去,顾烈正中下怀,哪里会斥责牧廉,只是对这些功臣们感叹法不容情啊,寡人怎能因为右御史秉公执法斥责他呢?你们自己给人抓把柄,寡人也很丢脸很无奈啊。
弃这个坚持。
“你说。”
顾烈无奈地叹口气,拿过两本折子摊开。
那是两份风马牛不相及折子。
本是姜扬所写,说是这年来不少功臣力有不逮辞官事,请顾烈提早开春闱,赶紧补充*员空档。
于是大楚功臣们就迎来小波辞官热潮。
他们年能领那多俸禄,当官年俸不过是个锦上添花,何必要受这等鸟气?
于是那些不适合当官、没能力当官,就这不动声色地被淘汰。
不过这已经是二月份折子,现在这拨功臣中不是没有后悔,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顾烈安排得太快,现在春闱都快开,顾烈根本不可能再把他们召回来。
另本,是青州江南道道台折子,参他手下登临府知府行为不检,暗藏不轨之心,疑是北燕故贼。
这事,本就在顾烈意料之中。
顾烈给功臣厚厚年俸封赏,他们各个都是有钱人,但当时他们都想着官荫子弟,所以没有个功臣放弃入朝,都领职务。
然而,人乍富,就容易耽于犯懒享受,何况他们当中,尤其是武将,不少人原先根本就没读过很多书,入朝为官,需要重头学起很多。
有些功臣存侥幸心思,不好好干活。这就轮到监察*员御史台发威。
御史台在朝中最高领导是左御史和右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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