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这都快四月份。
牧廉在门边探个头,感叹:“师父,您怕冷怕到这个地步吗?”
“闭嘴!”
丢人丢到牧廉面前。
狄其野摆摆手,含糊道:“收着吧。”
吏部尚书为人八面玲珑,右侍郎也是温文尔雅,陛下任命时,专门点左侍郎统领考功司,也就是说,特地让敖松来负责*员绩效考核。所以吏部唯招人背地里钉小人,就是敖松。
姜通和左朗与他们不同,受家族势力影响,姜家左家有意低调,所以姜通领是京卫总指挥职务,负责京城防务,名头不显,但确实还是重任。左朗在大都督府任左大都督,是唯个还任武职,虽然听上去好听,但基本上没有实权。
所以,狄其野这几位旧部,基本都身负要职,也可以说他们这些职务,都得把脑袋拴在裤腰上干活。
换句话说,简直是满门忠烈。
不然怎说伴君如伴虎呢。
党,谁家结党营私干都是得罪人活儿?咱们哪个不是为君分忧。”
自从入朝,他们不好再喊狄其野将军,但称定国侯,又少分亲近,于是干脆都跟着牧廉叫师父,事已至此,狄其野也没拦着。
敖松前半句说,狄其野还带笑听着,但说到后头,狄其野就似笑非笑地问他:“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得罪人活儿你要是不想干,有是人干。”
敖松也是今日被人挤兑,倒不是真有心抱怨,此时连忙认真道:“是时失言。自罚杯。”
“别喝,”狄其野点点筷子,“换杯茶醒醒酒。”
于是元宝带着侍人们忙活起来,把各样东西按照在未央宫式样地摆好,总
敖松今日发这句牢骚,但不是真不知好歹,而是他年前驳某位功臣想要等考功要求,散朝后在街上,那人见他,故意对着身边几位大臣感叹,说定国侯不愧是大楚功狗,手底下狗个个牙尖嘴利,都会咬人,陛下得此良犬,该配_种留后才是,怎拘在宫里守门呢?
这话难听至极,可敖松毕竟是个朝廷大臣,而且还是应该作为表率吏部左侍郎,他不能当街和人打起来,只能忍时,再做打算。
而这话,敖松也不能说给狄其野听,若是狄其野只是单纯个功臣,敖松真不妨对狄其野告状,可偏偏敖松知道狄其野与顾烈关系,他怎好把这种闲话说出来挑拨他们二人关系?所以敖松心里憋着气。
还吃着,外面轻手轻脚地来队人,近卫进来恭恭敬敬地禀报,说陛下听闻定国侯今夜不回宫住,着人送些东西来。
狄其野出去看,元宝亲自带着队侍人,光软毯就送三条,还有银丝炭火之类,总之就是怕他冻着。
敖松乖乖应。
虽然敖松这话说出来不应该,但仔细数数狄其野这几位旧部,确实干都是招人骂活儿。
首当其冲就是牧廉、姜延和庄醉,牧廉在御史台,姜延和庄醉是锦衣近卫正副手,职能都是监察,御史台监察百官,锦衣近卫根本就等同于皇帝耳目,监察切。他们不招人骂,就没有更招人骂职务。
而敖松,任是吏部左侍郎。
吏部掌管文官任免升降、勋封调动,可以说掌握文官命脉,是六部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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