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烈立刻握住他手:“尚可。”
这样子是尚可?
狄其野挑眉。
“怎给寡人送个布老虎?”顾烈转移话题,看着
只虎头虎脑布老虎。
通身是农家土染粗蓝布,绣铜铃似黄色大眼睛,耳朵尖是软乎乎白毛,额头上个霸气“王”字,哎呀,真是威风凛凛。
政事堂各位重臣哈哈大笑,边笑边跟陛下告辞回家吃饭。
顾烈把布老虎托起来,才发现布老虎肚子下塞张纸条,上面写五个字:十天半个月。
他居然还真记着。
于是这日午膳,顾烈带着御膳去礼部。
顾昭学足父王不动声色,可顾烈亲自来,任谁都看得出小王子有多高兴。
顾烈粗略检视敲定春闱议程,顾昭如实说是定国侯定方向、祭酒祝老大人也给许多帮助,但对于自己辛苦,顾昭就隐而不提,顾烈心内软,温柔面目,夸道:“幺儿事办不错。”
没料到父王还记得老乞丐和幺儿,顾昭喜得眼圈发红,险些都要落下泪来。
用膳,顾烈又回政事堂议事。
才子汇聚京城,顺天府日比日热闹。
年轻才子多爱高谈阔论,他们或是聚集在酒楼茶馆,或是约于书馆印坊,像是开屏孔雀似招摇。
而精通京城百事监生,就难免显摆起朝中八卦,近来热议除被夺官祝北河居然又分家,就是哪家贵女又漂亮又有才名。
顾烈对着近卫记载风言风语摇头笑笑,年轻人,有鲜活气,也难免鲁莽得惹人厌。
听他跟个老头子似感叹,狄其野笑得都停不住,说那你怕是出生就满五十岁,否则,怎没见过你鲁莽。
顾烈无奈,也不顾这布老虎有损天子气概,托着布老虎回未央宫,对着它吃饭。
次日不必上朝,顾烈睡得不好,照常醒,刚睁开眼就怀疑自己是不是昏头。
狄其野刚到不久,靠着博古架,对顾烈微微皱眉睡脸出神。
要不是姜延就住在定国侯厢房,锦衣近卫换班得开小宫门,狄其野还进不宫。
见顾烈醒,狄其野才走到床沿坐下,问:“睡几个时辰?”
正议到要往蜀州派什人,近卫拖着个包袱进来,说是定国侯送。
顾烈看政事堂外,果然又误时辰。
见狄其野特特送个包袱来,六部九卿都很好奇,姜扬笑问:“定国侯送什好东西?”
姜扬知道分寸,般是不会多问,他看近卫都忍着笑模样,料定不是什机密,才凑趣问句。
顾烈解包袱,开始还担心是什不足为外人道东西,拎着对外那边包袱皮,等看清楚包袱里是什,笑得无可奈何,干脆地把包袱给揭。
近来狄其野不是在礼部就是好好在未央宫待着,也不闹着要跑出去,尤其是这两日春闱议定,狄其野都在未央宫,顾烈心里安定得不得,闻言也笑道:“都说五十知天命,若是出生就知天命,定然赶去秦州,早早把你捡回来。”
狄其野耳尖红,还要撑着笑话顾烈:“花言巧语。”
顾烈跟他对:“语重情深。”
狄其野瞪他眼,跑。
这跑,居然就跑出宫去,午膳前才派个近卫来给顾烈递张纸条:本侯爷出宫溜达,您午膳去陪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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