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其野被色_相迷,也没那大气性,说到底顾烈是为他,于是点点顾烈下巴,耐心地说:“记着,可以,还不许你忘呢。但是你之间,若是计较起来,成日里想着你为挡什,为你忍什,天长日久,难免相敬如宾。你要跟这过下去吗?”
顾烈揽着身上人,迷茫道:“可是”
“没什可是。”
“但是”
“也没什但是。”
可狄其野不愿意听他宽慰,顾烈只能喝着酒细思,渐渐都像是在借酒浇愁。
忽然手上暖,又倏然即逝,顾烈抬眼,见狄其野拿走自己手中玉杯,往自己膝上躺。
“顾烈,”狄其野脑袋熟练地在顾烈膝上找到合适位子,正儿八经地说,“拿平民夫妻来说,没有哪家,是这互相小心翼翼着担忧来担忧去。这日子还过不过?”
顾烈听眉头略松,却意外地想笑。
狄其野素来是个没什烟火气人,就算他天天催着自己吃饭,也依然让顾烈觉得像只仙鹤似捉不住,顾烈敢打包票,狄其野到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家财,他压根不关心这个。
今伤害,只能用更长远时间与陪伴去消解。
狄其野爱着顾烈,就别无选择,也不可能再做出其他选择。
顾烈也很无奈。
人家不让心疼,怎办。
于是如常用晚膳,顾烈想起前些日子,太湖府送几坛酒来,叫洞庭春_色。
顾烈被堵得说不出话,好笑地在狄其野后腰拍下,才顺利把话说出来:“那若是慢慢淡忘你为忍耐,味索取,不知体贴……那日子,还过得下去吗?所以,记着,有什不好呢?”
“你以为是那种忍气吞声好人吗?”狄其野故作惊奇道,“你对不好,还以为会对你好?陛下,你可太天真。早就警告过你,这个人记仇,人敢犯,敢犯人。”
说完,狄其野挑挑眉,才又认真道:“何况,你干嘛把你
这样个人,反过来对顾烈说“这日子还过不过”,就让顾烈莫名觉得好笑,但也是心中暖。
任性妄为狄将军,跟自己过日子呐。
顾烈俯首在他嘴角蜻蜓点水地亲亲,却是反驳道:“知道你想出去,如今你为,连提都没提,还早就与颜法古论战数日,为他准备应战。若是不记在心上,岂不是薄情?”
狄其野挫败地从嗓子里低吼声,反手把顾烈压在地上。
廊下全是木头结构,倒是不冰不凉,顾烈在未央宫中没那恪守礼节,早就散发髻玉冠,高束成束,如今被狄其野压着,长发铺在朱红木板上,月光照下来,真是副英俊帝王貌。
这是用太湖地区洞庭山特产柑橘酿时令酒,色泽澄澈,口味甜淡,开泥封揭盖子,就闻到满满都是柑橘香。
顾烈命人在廊下摆案几,待元宝布置停当,案几上除洞庭春_色,还有数道小菜,新鲜瓜果。
狄其野是被投楚之后被姜扬逼去练酒量,而且上手就是高度酒,因此对酒这方面直觉得般,但这洞庭春_色既然是特意上贡酒,必然十分出色,狄其野尝之下,勾勾唇:“好喝。”
顾烈面色这些松快些。
到底还是想着狄其野没有要求出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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