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病,在太医院治个多月右御史牧廉,已经回来上朝好几天。
他恢复正常脸,让各位大臣新奇很久,但牧廉还不能很好地掩藏喜怒,为免被人拿捏,时刻提醒自己板着脸,结果比以前看着还阴郁些。
有些大臣背地里说起来,说牧廉活像是下地府又爬回来怨鬼。
偶尔,也能看到牧廉不板着脸,但那表情,武将出身大臣们怎看,怎像当年在楚军帅帐中开满嘲讽狄其野,谁愿意想起被实践理论双重吊打悲惨记忆啊。
故而,牧廉大人虽然离开个多月,可人缘还是如既往,简言来说,就是没朋友。
这对狄其野来说,真是罕见睡眠经历。
顾烈眼神顺着他手移到他心口,微微怔,控制不住把狄其野揽回怀里:“不记得就忘吧,想必不是什好梦。”
又被顾烈臂膀圈住,狄其野想生气,可实在对顾烈生不起气来,挑眉对顾烈说:“在你面前,是丢盔弃甲,是不是?”
顾烈把脸埋在他雪白奶糕里,低声笑笑,才装傻问:“你不是要和过日子?那怎还和打仗呢?”
就很会卖乖。
顾烈自从能抱着他狄其野入睡,睡眠状况就好不少。
这夜顾烈醒来,不是由于前世带来失眠顽症,而是因为怀里狄其野睡得不安稳,时不时就想从顾烈怀里挣出去。
像块雪白,在蒸笼里被蒸汽烫得嘟嘟发抖,刚刚凝成型奶糕。
顾烈搂着狄其野腰,让他整个趴在自己身上睡,左右手就抚在腰线上,狄其野到底是警觉,从鼻息哼出疑惑腔调,但好像很快认出顾烈味道,鼻尖在顾烈胸前蹭蹭,慢慢,又睡着。
忍着饿,顾烈抱着狄其野,眼神贪恋看很久,后来也又睡过去。
同算是定国侯势力庄醉他们都忙,原来和牧廉也不算特别熟,如今牧廉清醒,感觉比以前还要陌生,暂时没找着时间聚聚,因此都停留在点头寒暄阶段。
姜延……直没有去定国侯府。
定国侯府,牧廉本想搬出来,但狄其野说空着也是浪费,再说,“你不是要帮守家吗?”
在狄其野面前,牧廉就无法时刻提醒自己定得板着脸,险些在师父那儿又哭回。
他脑子记得切,迅速明白很多事情,可做人这件事,比如像个成熟谨慎大人
狄其野啧啧两声,忽而愣。
狄其野好笑道:“不想打仗?那你别拔刀啊。”
散发着惹人食欲香气,简直像是故意要人吃掉他。刚出炉,热乎乎白奶糕,自己跳进碗里。
离早朝还有半个时辰。
*
早上两个人先后醒来,顾烈担忧地问:“昨夜睡得不好?你乱动好阵。”
狄其野从顾烈身上翻下来,侧过身,对准顾烈视线缓慢地翻个白眼。他原本从上辈子带过来标准睡姿,和顾烈短短同床两年多,就被改造成连枕头都沾不到糟糕模样,还好意思怪他乱动。
但昨夜,狄其野确实没睡好。
“似乎做噩梦,”狄其野皱眉道,手不自觉地去找自己心口,“可是不记得梦见什。”
完全不记得,却好像心脏在昨夜梦中痛过,使得他隐约还觉得有些难过。所以那必然是个噩梦,不会是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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