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差事顾昭干过次,不过那次有定国侯领着,这次,是他个人全权负责,而且是全程负责。
狄其野和顾烈商量过,此生顾烈已经下商人及商人之子可下场科考旨,应当不会再出差池才是
“也好,”顾烈立马答应。
大楚栋梁们慢慢远去,顾烈看向狄其野:“太傅可许寡人在这杵着?”
狄其野白他眼。
原以为说开能好吧,但越接近年底,这人毛病越重,恨不得自己走哪儿都跟着。然而想到梦中楚初五年事,也确实不能怪顾烈,于是狄其野也就忍,但该翻白眼时候还是得翻翻,免得这人变本加厉。
知道他们有话说,顾昭带着近卫先步往回走,狄其野好笑地问:“若说不许,你就不跟?”
顾烈本正经道:“众位大臣夸你能干呢。”
几位大臣纷纷附和。
狄其野狐疑,只谦虚道:“不敢不敢,分所应当。”
他与顾昭为方便练武都没穿外袍,顾昭还头汗,顾烈扫眼:“把外袍披上。练够时辰吗?练够就赶紧回去沐浴更衣,别着凉。”
“没练完,”狄其野自然地接口,“这不是您在这杵着吗?”
道吏部尚书爱妻如命,吏部尚书这肚子,更是被他那烧得手好菜夫人给喂出来,因此众人皆是失笑,连顾烈都笑。
笑完,祝北河才找着机会解释道:“狄小哥这半年,先和和兵部教导推广堪舆台模拟战,耐着性子轮轮地教。”
“年底十州都督府派人来述职对账,他还在大都督府演武场授课,教他们制敌战招,臣也去看过,招式皆指要害,都是实用战招。本来,谁不愿意来和户部扯皮?都是被上司硬派来,现在他们个个都不想走,明年年底,包管他们抢着进京。”
“放在以前,狄小哥哪儿管这些事,”祝北河回想起往昔,越说越感叹,“他那时候,打赢仗留个纸条子就走,还本正经跟你说‘道理是道理,做人是做人’,哪管你着急上火。”
“你们想想,这可不是长大。”
“这得看是什时候,”顾烈低声道,“你昨夜说不许那样,也没接着那样啊,是不是?”
狄其野耳朵红,板着张脸,看都不看顾烈,继续陪顾昭练剑去。
顾烈在演武场边坐下,看着场中人,满眼都是笑意。
*
爆竹声中岁除,楚初五年开春,王子顾昭就单独领差事——大楚开朝来第二次科举。
顾烈学他挑眉:“敢情是寡人打搅你们练武。”
狄其野似是非是“嗯?”声,才又道:“微臣岂敢呢。”
那语气分明是很敢。
顾烈笑笑,对姜扬道:“寡人被嫌弃,那走吧?”
他们当众耍花_枪,姜扬只能本正经道:“不如陛下就留在演武场看王子练武,臣等自行出宫,顺路赏赏御花园景致。”
狄其野留纸条这事已经成兵神逸闻,众人皆知,祝北河这个倒霉当事人再发感叹,因此又都笑。
被人围观半天,狄其野又不迟钝,顾昭也有必要过去问安,于是两人连带着伴读近卫们都过来,顾烈在这站着,自然先行番礼。
礼罢,狄其野对顾烈问:“笑什呢?”
他这问,众人又都咧嘴。
狄其野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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