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王。”
顾昭欣喜。
然后又
这让顾昭心底更是对父王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好像朝中丝丝缕缕线,全都攥在他父王手里,该紧该松,他父王心底清楚得不得,就连冒尖出错线头,都在他父王计划之中。
“依你看,”顾烈有心考校,“接下去,该如何做?”
顾昭带着庄醉查出来这些疑点和证据,毕竟没有过明路,不是正经流程。
顾烈让他们俩先查,是让顾昭和两三年内必定要接任锦衣近卫指挥使庄醉熟悉熟悉,二是对顾昭考验。
顾昭礼,认真答:“查出这些疑点,应由庄副指挥使交与御史台,由御史台参吏部尚书、吏部右侍郎徇私枉法,事涉六部九卿之,该由御史台、大理寺、刑部三司会审,要案重办,以儆效尤。”
怎顾家男人碰感情就操心得跟当爹似?
容燧浮夸地清清嗓子,小声提醒:“主子,你爹当年见你娘,就给人分个桃。”
没事,你爹当年也这样。
顾昭安心。
*
按照顾昭回去跟容燧形容,祝家小姐简直是天仙化人,那容貌气度,凡夫俗子根本配不上。
容燧认为,这大概是见钟情,情人眼里出西施。
但是,能让多年对着陛下和定国侯这等容貌太子爷见钟情,祝家小姐想必也确实是品貌不俗。
尤其是庄醉暗地里搜罗圈消息,祝家小姐不仅长得好,心肠也好,听说才学亦是非常之好,总之,没哪里不好。
只有点,那就是祝家小姐自小体弱,虽没到多病地步,也确实不如寻常女子康健。
“嗯。”
这就是较为满意意思。
顾昭心头松,又听父王问:“那依你想法,最后,你会如何处置?”
顾昭又是礼,答道:“陈棎贬去地方;左成岚夺官免职;安抚左朗,敲打左家;对严家,按兵不动。”
顾烈微微颔首,并不吝啬夸奖:“甚好。”
顾昭将吏部右侍郎、吏部尚书,以及严家和左家往来牵扯查个通透,进宫向顾烈禀报。
吏部右侍郎左成岚手脚,从狄其野南巡时袁斐案就露陷,只是他认为左家正得用,族亲左朗还为国戍边去,劳苦功高,心怀侥幸,被近些年顾烈宽仁表象迷眼,以为这点小动作顾烈不会深究。
而吏部尚书陈棎,他八面玲珑,谁都不愿意得罪,对左成岚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长年累月就被左成岚拉下水,就算后悔,也没他后悔余地,官场上这种事也不稀奇。
严家和左家,说到底就是权钱那码子事,走得近归走得近,其实也没太多把柄。
顾烈细细听着,时而指点二,对顾昭查出来东西,并不惊讶。
因此祝家夫妻对这个小女儿很是疼宠,祝雁湖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大哥从小跟着祖母长大,与分家后祝北河夫妻并不亲近,携妻在地方上任职,二哥祝寒江在工部任职,颇得陛下青眼,对小妹也十分疼爱。
容燧鼓励顾昭:“主子,看准赶紧让陛下提亲吧。”
然而,顾昭却深深陷入自拷问。
顾昭很严肃地问容燧:“你说,惊鸿瞥就对祝家小姐生好感,是不是对祝家小姐不大尊重?这算不算见色起意?”
容燧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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