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女儿毕竟不可能不嫁人,顾昭这样优秀青年男子,打着灯笼都难找,女儿以后日子过得如何,到底还是要看夫婿性情人品。就算是日后被指摘祝家高攀,为女儿幸福,祝北河也不可能为清名口回绝。
所以,祝北河意思,是有顾虑,但不是不能考虑。
既然有心考虑,那就问题不大。
顾烈对自家太子优秀程度还是很有自信,就算祝北河有心低嫁,有个顾昭摆在这里,顾烈还真不信祝北河能看上别家歪瓜裂枣。
所以顾烈也不急,只
既然祝北河坚持,顾烈也不便多说,免得像是在催促老臣退位,寒老臣心。
其实陛下对他们几个老臣,本就没得说,如今又是派定国侯送药,又是特地嘱咐关怀,把祝北河感动得都有些眼酸,直道:“袁斐案,臣定秉公办理,给陛下个交待!”
他们这几个开国老臣,包括顾烈自己,除整日嚷嚷着要去钦天监养老颜法古,有个算个都是劳碌命。
顾烈摇头笑笑:“公事上,寡人放心得很,不需要嘱咐你什。”
祝北河疑惑,难道自己私事上有什让陛下不放心?
牧廉这参,参是吏部半壁江山,参是左家支柱。
陛下有令,责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审,务必彻查。
吏部暂时停摆,静候审理结案。
于是朝野震动,人人自危。
牧廉自己倒是没事人似,下朝,拽定国侯袖子,问:“师父,回家吃饭吗?”
然后听顾烈继续道:“昭儿也大,他倾慕祝家小姐心善雅才名声,不知祝大哥,愿不愿和寡人结个亲家。”
这声“祝大哥”,可是有二十多年没听过。祝北河心中是前尘往事纷至沓来,满脑子往昔与少主并肩征战峥嵘场面,旧时热血激荡。
但事关宝贝女儿,祝北河再激动,都还是按捺下来:“陛下待小女青眼,臣本不该推辞,只是这婚姻大事非同小可,臣这个女儿娇生惯养,先天身弱,不知是否是太子良配啊!”
祝北河对太子没哪里不满意,顾昭性情能力都是万里挑,作为太子,群臣日日盯着,都找不出什疏漏差池。在他们几个老臣看来,顾昭行事风格像极顾烈,是十分万分好。
同样,也正是因为顾昭贵为太子,祝北河心疼女儿,女儿若成太子妃,纵然再荣华富贵,那也是进宫门深似海。
狄其野闻言,正中下怀,他干嘛回宫对着有话不说装深沉顾烈?回家吃饭,天经地义。
于是师徒二人商议定,狄其野先行出宫,牧廉进政事堂。
尚且不知道今晚要孤灯冷被顾烈,问三位主审重臣看法,于关节处点拨二,最后,特别把近来身体欠佳祝北河留下来关心关心。
顾烈意思,是让大理寺少卿兰延之代为主审,倒不是要夺祝北河权,而是免得祝北河病中操劳,要是亏损病体,就更不好。前世祝北河就是因为顽疾不得不辞官养老,顾烈直记挂着。
但祝北河认为此案关乎重大,兰延之毕竟还生嫩些,祝北河这些年将兰延之当徒弟样带着,他是怕兰延之处理得不妥当,既不合顾烈意,又在朝中太早树敌,可以说是顾虑周全。祝北河打算亲自带着兰延之审,更为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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