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右侍郎左成岚,滥用权柄,扰乱地方官职任用,收授贿赂,不知悔改。按《大楚律》该判夺官下狱。因为淮南案过于恶劣,罪上加罪,判斩立决,抄家。
与左成岚往来所有涉事*员停职查办,抄家充公,贬谪边地。
吏部尚书陈棎,渎职不查,按《大楚律》该罚俸停职,如今罪加等,改判夺官归田。
青州知州,渎职不查,后续处置不力,贬谪边地,已启程南去。
牧廉面无表情地念完判定,群臣心里都打个突,开国家臣毕竟还是不样地位,顾烈平日里也愿意给三分面子。
狄其野全程都没有掺合,当作没听见。
已经三司会审这大阵仗,确实用不着他这个定国侯再去凑热闹。
何况,这回吏部高层震荡,唯幸存独苗是右侍郎敖松,谁都知道那是他定国侯人,狄其野不掺合,对自己对敖松都好,免得落人口实。
再说,他还是不明白,顾烈到底想让他明白什。
明明当初是顾烈千叮咛万嘱咐,说有话定要直说,结果现在是顾烈自己拐弯抹角绕弯子,狄其野生着气,非常不乐意和他家陛下行周_公之礼。
袁斐是为讨好这位青州知州出事,就算青州知州没有直接参与,可远房亲戚出事,既然求到袁斐那里,不可能没有求到他那里,他袖手旁观,也是心知肚明,逃不个渎职之罪。
顾烈原本有心看看他如何补救,结果看着不堪大用,既然干不,那就别干。
顾烈下旨,让锦衣近卫把青州知州也押进京,同时,火速点新官上任。
青州知州换人,新官上任三把火。
新任青州知州上台,就给淮南道道台撑腰,亲自再度问青州都督府借兵,悄无声息地派兵围剿海通帮妖众,将妖僧及连带人等就地斩首,埋入深山。
虽说当年顾烈雷厉风行地处置祝北河,但那毕竟是开朝立威,而且,祝北河赋闲年,毕竟还是起复,好好当着大理寺卿当到现在。
他们都知道,犯事再求情,在陛下这里是没用,陛下向来支持三法司秉公执法。
但他们谁都没想到,左家人犯事,陛下不仅不开恩,还罪加等给判斩立
于是顾烈近来干看着没得吃,路过想亲口,都被他家将军躲,只能把腔饿火全部都冲着这帮贪赃枉法之徒去。
*
三司审罢,定初步审理意见,细细写明案件详要,与所有罪状卷宗起,上交顾烈定夺。
次日早朝,顾烈着人将案犯全数押上奉天殿,当朝宣判,以儆效尤。
淮南道道台袁斐,为谄媚上司,包庇杀人案犯。按《大楚律》该判夺官归田。然而,此案引发淮南当地妖僧惑众,传播邪异荼毒百姓,罪上加罪,判斩立决,抄家。
撑完腰,就该打板子。
新任青州知州责骂淮南道道台处置不力,责令肃清当地不正之风,督促以散播邪异名义,将石头庙众僧遣散归田,封门拆庙。
干净利落地把案子处理完,青州知州最后还上折子向顾烈请罪,说自己是担忧妖僧蛊惑更多无知百姓,非常时期非常行事,难免有过厉不慈之嫌,请陛下恕罪。
这位青州知州,其父乃是刚刚告老归田翼州知州,当真是虎父无犬子。
顾烈点着折子,赞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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