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派人跟着你。”
祝雁湖当然不信。
顾昭解释说:“那支狼毫,是那日在街上看见你,你在它面前踟躇许久,所以知道你想要。”
“草蚱蜢是颜法古伯伯教编,那时天下未定,楚军还是在秦州大营,久未玩耍,已是生疏。”
“其余,都是向祝府买办下人打听出来。不如此,怎知道你喜欢什?怎
再次登门,顾昭表现依然是无可指摘,就连祝寒江都没话说。
这次有话要说,是祝雁湖。
她近来想起被父母兄长取笑好几日幼时初遇,她记不得顾昭那时说什,毕竟她才三岁,但她记得顾昭是在生气,因为自己盯着陛下与定国侯。
但她要说话,不是因为幼时口角,还是因为顾昭那日送礼。
“爹,娘,”祝雁湖对父母央求道,“女儿想与太子殿下说两句话。”
祝寒江也就是舍不得妹妹那说,婚姻大事到底是父母之命,何况爹身体不好,祝寒江也就没再多话,心里是还不服气不舍得。
祝北河心中稍定,这才看向屏风,问:“雁湖,你觉得如何啊?”
祝雁湖正魂不守舍,被爹爹忽然问,小时候口癖不知怎就犯,张口就是:“哒。”
这下子,祝北河、祝夫人和祝寒江都笑。
看来,也不是不喜欢。
女儿惊讶地“啊”声。
“怎?”祝夫人忙问。
祝雁湖聪明敏锐,哪里不懂得爹娘方才是在说什,她乍然得知和太子姻缘已定,心中怔愣不已,因此打开礼盒时,被惊到失声。
这里面每件,除那草编蚱蜢,都是她惯用、爱用,甚至那支狼毫,是她那日看许久没舍得买。
这怎不让她心惊。
头回见祝雁湖对人热络,而且媒妁已定,祝北河和妻子对视眼,允。
顾昭第次直面意中人,直到跟着祝雁湖到小花园,他都没想到会在祝府吃上鸿门宴呢。
祝雁湖看着太子似乎很温柔眉眼,避开视线,斩钉截铁道:“你买那些东西,证明你派人跟着。为什?”
顾昭笑。
首先,她跟顾昭你相称,和他爹娘样,就让顾昭更是喜欢;其次,她是真非常聪明。
那就好。
顾昭再登祝府门,已经是赐婚旨意下达之后。
满打满算,其实也才过去三天。
这三天,锦衣近卫在祝府和宫城间跑来跑去,顾烈有心给祝家更多体面,因此处处顾虑着祝家意思,近卫就成传声信鸽。
婚期,按照两方意思,都是尽早,是给祝北河冲冲喜气,也是不怕万就怕万。
祝雁湖连忙道:“并没有什。见这草蚱蜢,还以为是真虫,惊瞬。”
祝北河和祝夫人都笑。
倒是舍不得妹妹祝寒江生着闷气,不服气道:“直说兰延之不错,兰府人丁简单,又不像深宫大院那拘束。怎突然就定,他。”
偏厅里都是家人,话也没说明白,因此祝北河也没斥责儿子,是祝夫人反驳道:“小兰大人是不错,不然和你爹能把他当儿子看?可他比你妹妹还像个美人灯笼,且得小心照料着,你能照看你妹妹辈子?”
这说,祝夫人越想越觉得顾昭合适,已经思忖着给女儿嫁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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