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扬时无言以对,这不仅是家务,还是夫夫内务。
按常理,三十五岁将军去打个仗能怎?但这将军不是般将军,那是他们大楚顶梁柱命脉所系,万有个什万,就连姜扬也后怕。
可这都过去有个多月,两口子之间,不带秋后算账啊?这两人相处还用兵法呐?
要不是寻思着陛下没其他人可咨询,姜扬都不想趟这个浑水,也只得提醒道:“陛下,那您和狄小哥好好说说。”
“要是说有用,还愁什?”顾烈也是愁得久,说着都有分激动模样
这阵子都在担忧祝北河,姜扬其实隐约觉得顾烈情绪不佳,但没找着好时机问,此时既然是闲话,姜扬便小心问道:“陛下可是有烦忧?”
群臣都很清楚,这大楚朝堂,如果定国侯数月不在,日子不好过,但丞相只要数日不在,日子就很不好过。事无巨细,朝中大小事由都是这位丞相大人上下疏通,做事越多,责任越重,姜扬硬是扛十五年,少说还得再抗三五年,不是般人能当。
对姜扬,群臣是敬佩不已,几乎无人不服。顾烈对姜扬,亦不仅是倚重,更是敬重。
因此姜扬这问,顾烈也透口风:“家务事。”
顾烈家务事,总共就俩人,顾昭大婚在即,没什好烦忧,那自然就在狄其野身上。
老友病重,姜扬纵使心里早有杆秤,却也是悲嗟不已,他们相识甚早,从楚顾遗留之族步步并肩走上大楚朝金銮殿,其中兄弟感情,自不必说。
何况姜扬自己也到半百岁数,虽然身体康健,但身边老友散散、走走,心里亦是难过。
忽又听闻兰延之祖父亡故,只觉得事情都赶在遭,心底越发不是滋味,这日和颜法古相约去祝府探望,路上说着说着,竟落男儿热泪。
倒是最年长颜法古看得最开,颜法古劝他说,这人呐,聚散终有时,阎王殿里有本帐,谁都逃不过,你也别这副样子。让北河看不安生。
姜扬想想,也是,自己也有那天,到时候去地底下,再找祝北河喝酒就是。
“定国侯不是好好?”姜扬先是疑惑,然后想到解释,“难道是因为兰家祖父伤心?亲戚之间,有些伤感,也是应当。”
虽然明着没有认亲,但兰延之和狄其野长相摆在那里,小兰大人对定国侯也甚至濡慕,具体有多亲,姜扬是个不爱嚼舌根外人,并不清楚,但这门亲戚应该是跑不掉。
顾烈近来也在想,若是狄其野刚回宫时候,干脆把话说开,也许下回狄其野出去还是抛诸脑后,那也比这算计着让狄其野自己去想要好。
可想到这人说不定下回跑出去,寻着机会还是要披甲上战场,顾烈就是放心不下。
顾烈皱眉:“他以为他刀枪不入呢。前些日子在南边,混到南疆都护军里打仗去。”
于是祝府老兄弟三个相聚,祝北河也开心,席间还不顾祝夫人劝阻,喝杯甜酒。
次日散朝进政事堂,议完事后,顾烈知道他们昨日去瞧祝北河,留下姜扬说话,问祝北河情况如何。
顾烈想算算日子,打算亲自到祝府去趟。
姜扬勉强笑道:“昨日相聚,北河看着还怪精神。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顾烈亦是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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