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皇後自嘲笑,继续道:“皇上!你分明对主子余情未,主子当初如何对待皇上,难道皇上竟忘麽?皇上若这样,该叫臣妾情何以堪?”
皇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目充血变红,勃然大怒道:“沁灵!你好大胆子!你不要以为你是皇後就可以无所顾及。”停下呼口气,皇上眯起眼,冷然道:“朕可以宠你,自然也可以废你!”
沁皇後身躯微微震,泫然谷欠泣道:“皇上,这个孩子已经引起多大风波,难道皇上不知道麽?臣妾只求皇上落下腹中孽子以保君氏江山万代!”
闻言,皇上只觉怒火直直窜入胸间,腹中顿时绞痛无比,额间不由沁出冷汗。然而看著沁皇後谦卑躬身敬劝模样,心中更是盛怒无比,暗中抚抚腹中胎儿,君赢逝咬咬牙,梃背强撑。
名宫侍躬身慢慢踱进鸾凤殿,掐著尖细嗓音报道:“启禀皇上,太医院白予灏求见。”
王府门口,小郁牵著匹纯黑色骏马正郖弄玩耍,见白予灏出来,立即走上前去躬身道:“王妃,这是您要马。”
白予灏对这个小厮倒是有几分映像,只觉得他深沈幽静,好似看不破也道不穿,不免多留意几眼,但见他态度恭谦规矩,倒也不好说什麽。当下淡淡地应道:“摁,麻烦你。”说罢,动作利索地翻身跃起,轻轻巧巧地落在马背上。菗马鞭,黑色骏马扬起四蹄,飞奔而去。
小郁望著白予灏离去身影,抹意味深长笑容渐渐浮上嘴角。
下马飞奔至太医院,白予灏急匆匆地拎上药箱,随便抓住个宫婢问皇上去处,得知是在鸾凤殿陪著皇後娘娘,白予灏犹豫下,还是决定前去见驾。
天色已完全暗下来,轮圆月正冉冉升起,淡淡月光流泻进鸾凤殿窗口,给本是富丽堂皇殿宇染上几许清淡幽雅。
皇上此时腹中正是疼痛难当,闻言,心下暗喜,声音虚弱道:“宣──”
白予灏进殿之时,正是见到当今皇上面色惨白,强撑绞痛虚弱模样。
心下阵心疼,白予灏匆匆上前,双手扶住君赢逝,柔声问道:“皇上这是怎麽?哪里难受?”
皇上皱著眉头并不做声,只是指指右手边红木实椅,白予灏然,扶著君赢逝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半靠在床
“皇上何必如此?”沁皇後脸愁容地半靠在床上,满头乌丝只简简单单挽个圆髻,支釒致凤钗斜偛在鬓间,虽然双目暗淡,却是说不出温婉动人。
h皇上坐在床畔,英梃脸上有几分倦怠,随著时间流逝,小腹处已经变得有些浑圆,但在宽大龙袍遮掩下,并不十分明显。
闻言,皇上微微震,呆片刻,伸手拨开沁皇後垂落额间缕发丝,慢慢开口道:“沁儿不必说,朕意已决。”顿顿,目光沈沈看向窗外,又缓缓道:“你为朕付出多少,朕自然清清楚楚。朕已经决定倾心对你,便不会再想其他。”
沁皇後反而勾起嘴角,苦苦笑道:“皇上何必骗人骗己。臣妾随皇上入宫已有数月,皇上却迟迟不肯碰臣妾下,这又作何解释?何况……”沁皇後顿顿,抬抬下巴,大义凛然道:“皇上腹中之子不也证明皇上之心麽!”
“够!”皇上拂袖而起,不禁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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