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赢冽只是惊下,然後眼神便软下来,看著看著,就忍不住有些鼻酸。
过去种种画面般闪现在二人眼前,这五年痛苦与泪水,死死生生,在他二人纠缠视线中却早已显得微不足道起来,世界之阔,却早已容不在他二人眼里。
只有彼此,这世界广阔博大,红尘万丈,他们看到,不过彼此影子。
君赢冽眼中忽然有些热意,他垂垂眼帘,又转回身去,望著湖醉莲,道:“你看这山巅醉湖,风景秀丽,山河壮美,天下之大,从今以後,你可愿与同看?”
白予灏微微笑,不知什
白予灏只看他眼,也不等他发话,冷笑声,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长廊另端。
细密雨丝不断地洒下,君赢冽在那里站好久,雨却下得有些大,清风吹,有些斜斜地打进来,沾矢他黑色而浓重衣摆。
依稀记得些冷意,眼前也跟著渐渐模糊,五年前惊鸿瞥与现在景物重合在起,烟雨依然蒙蒙,如今却已逝过五年岁月,二人心境都发生天差地别变化,这五年之中,痛过,苦过,心酸过,更是追悔过,如今他二人都步步梃过来,现在再看,只觉百味陈杂,说不出是什麽滋味。
“赢冽……”白予灏轻轻唤他,闭闭眼,脚下不由自主向前迈步。
“那时什麽都不懂,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现在对你已是这般心境。”
小人身份卑微,不过是这皇宫内官,不值提。”
功高盖主之意,在他言语间无比犀利体现出来。
气氛顿时幜幜绷起,有些剑拔弩张气势,旁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君赢冽眯眯眼睛,沈声道:“抬起头来,看著本王回话。”
白予灏却付之笑,嘲讽道:“王爷军权在握,自然高高在上,小人小小名内官,不配瞻仰王爷天颜。”
君赢冽笑笑,没有回话,而清晰脚步声又在身後响起,步步,坚定有力,沈重缓慢,似乎这世间真有什麽千难万难事也阻挡不他般,朝著自己越来越近。
细雨似乎还没有停迹象,泠泠而下,笼罩著世间汲汲营营切,恍如仙境。
君赢冽再坚定再锋利背影也已被尘世磨平棱角,却不似五年之前那般孤独寂寞,站在那里,他需要是个与他比肩俯瞰天地之阔人,他挣扎那麽久,痛苦那麽久,想要,不过如此。
“白予灏……予灏……”君赢冽语气难得不平静起来,背影有些微微颤抖,他只是重复不断地唤著他名字,并没再多说什麽,过会儿,慢慢转过身来。
白予灏看著他,虽然依然模糊,但已经有这世上最坚定视线,眨不眨,痴痴望著他。
这话本来无可厚非,但白予灏语气清冷,气势笼罩,明显地表现出不悦情绪。
君赢冽皱皱眉,冷声命令:“抬起头来,看著本王回话!”
“看你?”白予灏淡淡重复遍,嘲笑似哼声,缓缓抬起头来,眸中汪清泉结厚厚冰,孤傲般冷,清绝般锐,盯著君赢冽,是踩在脚下轻视与蔑视。
白予灏稍稍向前步,挨著他近近,在他耳边轻笑:“四王爷……您配吗?……”
君赢冽轻轻震,好半天都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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