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扬调出相机，抬手
按，把这画定格进相册里。
言祈听见快门声，转回头来，叶扬已经按灭屏幕，懒懒地扯
个笑，把脸搁在他肩膀上：“阿祈，你记不记得
没等他吱声，苏予玫道：“你说，不想转学，从小到大
朋友都在白城，特别是叶扬，他离你会不习惯。”
“……当时这
说？”
“是啊。”苏予玫抬手点他额头“和你爸都替你记着呢。”
言祈：“……”
*
阿祈，别不理。
跟只被主人丢掉大狗样。
扒在言祈心窝门上不停地挠。
……如果，以后他和爱人吵架，也会这样向对方示弱，让他别不理他？
“阿祈。”
“八点。”
“行，早些烧晚饭你们早点儿去。”苏予玫翻着锅铲，顿顿又道“们在白城原来那屋你回去过没？”
“没。”言祈问“怎？”
“那屋不是有个小阁楼？和你爸搬家收拾发现那里头还落不少东西，有些年头，你和叶扬都有，你哪天要是有空，可以回去翻出来瞅瞅。”
言祈淡淡地应声，摘着菜有些走神。
言祈没吭声，他隐隐有种古怪预感，但时半会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还没深想，叶扬就摁住他肩头把他转过去，面对卧室门：“说完，回去睡吧。”
言祈：“……哦。”
他觉得自己被这狗东西糊弄。
第二天醒来，已经接近中午。
当晚八点，言祈和叶扬坐上回白城列车。
言祈座位靠着窗，和来时样风景，只不过进入夜晚，沿途灯都被点亮，列车卷起气流推开花树叶草，夜幕中升起千百只幽绿萤火虫。
他抬手拍拍叶扬胳膊，示意他往外看。
车厢里灭灯，手机屏幕暗蓝光打在叶扬脸上，他侧过来时言祈已经把脸转向窗外，黑暗中拓出半张脸剪影。
窗玻璃外，同样浓郁夜色漂浮着明灭萤光。
言祈回过神：“嗯？”
“想什呢。”苏予玫笑着指指垃圾桶“好叶子都让你择进去。”
言祈垂下眼，把洗菜盆里菜梗捡出来。
苏予玫把菜倒进白瓷盘，不经意提道：“阿祈，去年们搬家，你爸让你转来青檐中学，你说什来着？”
言祈回忆下。
他想起初中有回和叶扬打架。
起因是叶扬来家里，和他在阁楼写作业时候不小心弄丢本什书，大半夜打电话来问言祈看到没。
言祈觉被吵醒本来就烦，还耐着性子上阁楼去找，也没找着。
第二天到教室叶扬不停追着他问，很紧张样子，言祈说没看见他也不信，两人因为这事儿打架，大半个月没说话。
最后叶扬托班里同学扔小纸条给他，上面就六个字。
言祈进浴室刷牙，叼个牙刷出来扫眼桌面上已经摆好菜，就听苏予玫道：“阿祈，你把叶扬赶出来睡客厅，是不是有点儿过分？”
沙发对个米八七大男生来说实在逼兀，叶扬昨晚没睡好，这会儿正躺房间里补觉。
言祈回浴室把牙膏沫吐，漱过口，又进厨房给苏予玫打下手，边摘菜边道：“他跟挤着也睡不踏实。”
“下回还是多铺张床，你们嫌麻烦就把床单被褥扔着来铺。”
苏予玫笑笑：“你们晚上几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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