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真怕被他丢掉似。
言祈慢慢睁开眼,三两下解开衬衫纽扣,往洗手台边搭,走过去合上浴室门。
关门时面无表情说:“你走。”
他没去看叶扬反应,抬手把门锁扣,回过头站在花洒下。
冷水当头浇下,淌过发烫脸和太阳穴。
他闭上眼深深吸口气,起身走进浴室。
没调水温,下把花洒开到最大。
言祈低头往下看,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该生气还是该感到羞耻。
总归都是叶扬干好事。
这疯子真出息。
这个梦他做太久,已经疯得彻底。
但言祈没有下手。
青筋,bao起指节停在脸前不到两毫米,攥紧,又松开。
叶扬听见言祈粗重喘息,看见他发梢滴落汗水,滑过鼻梁、嘴唇、喉结、沿凌乱衬衫领口淌下,末入胸膛。
刚刚捻过那点贴着汗湿衬衫显出轮廓。
疯。
言祈只有这个念头。
直到叶扬松口,他余光瞥见这疯子将手搭上腰间皮带。
言祈如梦方醒,猛地把叶扬搡开,卡住脖子“砰”声狠狠把人按倒。
叶扬眼底血丝已经褪去,易感期狂躁信息素也渐渐平静,只是沉默地看着他,连点儿挣扎动作也无。
……这晚,叶扬要去哪?
他叫叶扬走,不是真让他现在离开宿舍。
言祈看着地面流过水走个神,没来由
他本来感情。
言祈没法去想,闭闭眼,在叶扬颈后用力捏,淡声道:“要咬就咬深点,别忍着。”
他此时脑海片乱麻,思绪都理不出,只想尽快结束。
叶扬沉默地抱着他,张嘴。
——刺痛、紧接着是信息素相斥,更加剧烈撕扯痛。
身体温度减退,言祈邪火消下去不少,理智渐渐地回笼。
哗哗流水声中,他听见外面有人关门出去动静。
宿舍里就两个,是叶扬走。
楼外校园里舞池乐声已经停止,应该也接近散场。
言祈记得散场时间是晚十点。
耍流氓耍到他身上。
言祈闭上眼双手拢把湿发,听见叶扬站在虚掩浴室门外抬手轻叩,喊他名字。
嗓音有点难以察觉颤。
让言祈忽然想起,那时他们大半月没说话,叶扬托同学递来纸条。
别不理。
被易感期放大疯狂欲念褪去,叶扬才清晰意识到自己干什,喉结滚,耷下眼:“阿祈,对不起。”
即使是道歉,嗓音里仍有未消余欲。
听进言祈耳中简直火上浇油。
他收回拳头,指着叶扬鼻尖点头:“行,叶扬你真行。”
言祈是真气狠,时半会骂都不知道该骂什。
有点破罐子破摔意思。
言祈拳头挥到面前,没见他闭眼。
叶扬舔下唇,还残留有海盐柑橘淡香。
那瞬间他想。
如果阿祈真动手,揍狠点,能把他打醒也好。
区别于上回类易感期症状,叶扬真正易感期信息素更狂躁,洪水猛兽般疯狂压制着他。
言祈几乎用出所有气力去抗衡叶扬信息素,没法动弹,忍耐到极限,眼尾也被浓烈酒意染上微醺红。却忽然察觉修长手指撩开衬衫衣摆。
言祈浑身颤,睁开眼。
从喉间溢出极轻声。
他所有感官在瞬间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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