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舞池已经清空，边上有清洁工人在洒扫。他慢慢走过去，坐在舞池边，浸泡在黯淡
彩色灯光里。
如果叶扬喜欢人真是他，是从什
时候开始。
他们在
起时间太长，又直是彼此身边最近人。
太多往事就像潘多拉盒子，言祈不去想也罢，旦打开，桩桩件件都在向他佐证。
言祈没有继续追忆，现在摆在他眼前最重要问题是——他自己。
又听叶扬接着道：“你那边有点吵，不在宿舍？”
言祈说：“嗯，在楼下。”
“怎下楼
。”
周围人群形形色色，舞池灯光还未关，潮水般涌动着打上他眼帘。
言祈抬手遮，好像才找回自己声音，淡声道：“找你。”
静默持续十几秒，叶扬先出声说：“
上车。”
就听那头传来滴滴两声车笛。
叶扬这会儿应该在校门口马路前，拦辆出租车。
言祈听见车门关闭动静，然后叶扬对司机报地址，是谭杰之前在群里发。
说完他又在电话里问：“阿祈？”
“是啊，之前都没见会长打球，没想到这秀，欸会长你这晚要去哪啊？”
言祈没心思搭理，只说“让让”，边逆着人流往外走，拿出手机给叶扬拨过去通电话。
没响几声就被接通。
在周围同学奇怪注视中，言祈慢慢停下脚步，出声问：“你去哪。”
那头沉默会儿，然后叶扬说：“谭杰不是在六中旁边租房子。”
言祈按停花洒，打开浴室门，看见宿舍门闭着，外边已经空无人。
静悄悄。
他忽然间有点莫名失落。
舞会穿衬衫和西裤都浸泡在洗手池边，湿漉漉。
言祈抓来毛巾擦把湿发，出去随便套上条牛仔裤和卫衣，抄起手机，拉开宿舍门边下楼边给叶扬发消息，问他去哪。
如果是真，他不知道怎回应这段感情。
直以来他把叶扬当兄弟看待，乍发现对方可能喜欢自己……
这件事对他冲击有点大。
如果处
“找做什。”
言祈没回答。
叶扬想想说：“让司机掉头回去？”
“不用。先在谭杰那住着吧。”
言祈说完，把电话摁。
言祈发现自己没话可说。
他没法直接问叶扬。
也没道理叫他别去。
无言静默里，叶扬忽然低低笑声，问他：“是不是走你找不到人发火，特地打个电话过来折磨？”
折磨这两个字他说得很轻，轻飘飘像羽毛在言祈心口挠下。
他嗓音低低，顿顿继续说：“去他那住几天。”
谭杰前两天在群里发消息，大意是说自己搬出宿舍，不用再和顾野那个狗舍友共处室。
也邀请让他们有空去玩，但只是随口提，言祈没放心上。
没想到今晚成叶扬避难所。
他垂下眼，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
没有回复。
直到楼下，舞会结束，学生陆陆续续返回宿舍，言祈逆着人流左右顾盼，找不到叶扬在哪。
明明平时那显眼。
楼前来来往往学生都穿着正装，看见言祈这身随性打扮俱是愣，才纷纷想起打招呼：“言会长！”
“会长你刚跑哪去？们还找你来着——球赛你和叶神配合得是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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