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祈：“哦。”
确实
说是还在考虑，其实叶扬
行为，已经告诉他答案
。
言祈忽然就没胃口，看着纪录片里被手指捏住，摆在镜头前放大解析，挣扎地扑棱着翅膀萤火虫，仿佛看见冰冷铁床上，面无表情研究人员向叶扬身体里注射试剂场景。
这当然是无端联想，言祈也不知道，为什
叶扬只是提
嘴，自己反应会这大。
他撂下筷子，起身进浴室洗把脸。
*
言祈私心并不希望叶扬去参加这种有风险实验项目，在他看来以叶扬成绩就算没有这次机会，也能考上顶尖大学。
不过这毕竟是叶扬自己人生重要决定，即使是最亲近人也没有权利替他做主，所以言祈最后没有发表意见。
电脑里纪录片低沉男声仍在讲述：“萤火虫靠发光来吸引配偶，它们每个种属发光频率都不相同，模仿其他种属发光频率，能够吸引该种属雄虫……”
叶扬忽然道：“阿祈，你觉不觉得萤火虫求偶方式和
们很像。”
言祈有些走神：“嗯？为什这说。”
扬眼皮轻轻垂，又敲下空格键，恢复播放：“你知道白大研究院吗？”
言祈动作顿顿：“知道，怎。”
白城大学附属研究院，是国内数数二科研机构，曾在信息素研究领域取得过数项意义重大科研成果。
真要说起来，言祈父亲言哲还和这所研究院有些渊源——离开青檐前言哲差点就进研究院工作，不料言祈外婆突发噩耗，他和苏予玫离开白城回到青檐，后来也就没再提过这档事。
“和研究院个教授认识。”叶扬说“他们最近在进行个Alpha易感期药物研究项目，信息素和年龄都符合实验要求，他有意向叫去参加，在考虑。”
走进酒吧时，还没到夜生活开始时间，里面很安静，流转着潮水般起伏暗调彩色灯光。
言祈脚步放慢些，四下环顾圈。
光线昏暗，人还很少，看上去有些冷清，和他印象中酒吧不太样。
“们是不是来太早。”他问叶扬。
后者回答：“晚点这里抽烟人多，还吵，怕你不习惯。”
“你看，它们靠发出不同频率闪光吸引配偶，们靠散发不同信息素吸引配偶，本质上是样，只不过传达信号方式不同。”
言祈悟，筷子指屏幕：“所以你现在看这部纪录片，是为进研究院做准备？”
还没参加项目，就已经在研究信息素本质。
叶扬垂眸笑声：“算是吧。”
言祈看他眼，没有再说话。
言祈皱皱眉。
以叶扬家里人脉背景，他会认识研究院教授并不奇怪，但也正因此，叶扬不会因为金钱或者别什原因去当研究院实验对象——众所周知，这类实验都伴随着风险。
叶扬好像看出他在奇怪什，补充道：“这次项目只是采集信息素进行观察，风险很低，主要是作为实验人员跟进项目，如果表现良好，项目结束后会得到封推荐信。”
——白城大学作为国内顶尖学府，连本地重点中学中每年都未必有个保送名额，而只要有研究所推荐信，通过考试就能拿到名额，可见其含金量。
这个条件确实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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