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出门前照镜子，还只是眼眶边缘有点红，现在看看似乎严重
。
“可能盯电脑时间久。”
桑野不以为意放下手机。
小派赶紧低下头，不去看桑野：“
妈说不能跟红眼病对视，不然得传染，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桑野懒得理他，低头吃饭：“那你别看。”
晚上睡前，桑野看眼手机，有几条未读消息，却没
条是来自谈默
。
桑野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想到白天种种，嘴撅下，眼眶有点润湿。
可接着便感到左眼痒得更厉害。
——刚刚洗脸时候就开始，他用毛巾蹭蹭。
于是桑野拿手背揉，结果揉着揉着有点上瘾，直到眼睛不那
难受才停下。
直接张封神。
***
后面就没再拍。
桑野借口去趟厕所，等用冷水给通红脸蛋物理降温后回到化妆室，谈默正坐在沙发上跟站旁喻皓天聊天。
明明整层楼哪里都有空调，谈默却好像很热样子，鬓角都汗湿，西装袖口翻折几道，露出冷白劲瘦腕，修长手指随意拎着瓶开盖矿泉水。
桑野小脸微沉。
这时摄影师催促：“好没有？”
桑野深吸气，踮脚向前，叼起谈默锁骨上方蛇形吊坠。
谈默明显怔。
温热软嫩触感在皮肤上轻拂而过，闪着光电流顺着无数神经奔蹿，直达末梢炸开光点。
“再近点，再近点，再近点……”
桑野只好又往前蹭小半步。
两人都戴以蛇为主题项链。
桑野是贵气金色，谈默是内敛铂金色。
摄影师对着取景框揣摩会儿，还是不对劲，太枯燥单调，点感觉都没有。
这时谈默端着餐盘从桌旁经过。
桑野翻个身，决定不再想旁其他东西，下周开始洲际赛，他不能分神。
第二天直到中午吃饭时候，小派才发现桑野异样
“白毛，你眼睛咋红？”
“有吗？”桑野拿手机前置相机照下。
左眼睛渗出点红血丝。
听到开门声，谈默顺着看来，见到桑野，气笑下，摇摇头，拎起矿泉水又灌口，继续跟喻皓天说话。
“……”桑野双手捧住又开始发热脸颊，郁闷地低下头，踢脚光滑洁净地板砖。
是摄影师没说清楚。
怪他咯？
……
谈默很低地泄出声“艹！”，仰起脸，喉结在拉伸脖颈上显得尤为锋利，往上滑动，坚毅下巴由于紧绷而显得忍耐。
摄影师感受到今天为止最为强烈视觉冲击，激动到大喊：“不是让你咬这个！！！”
但是咬这个更好！！！
快门已经随着话音同步按下。
定格照片里只有白发少年垂睫叼着项链平静侧颜，以及他面前男人仰高透出欲色下半张脸。
摄影师想着如果桑野能把自己项链吊坠咬嘴里，可能会好点，于是道：“Song，把项链咬在嘴里试试。”
桑野却副大为震惊样子，看向摄影师：“……定要吗？”
摄影师花手又摇起来：瘐洗“快点，快点，快点。”
桑野脸上变得有些烫，近距离间朝上看向谈默。
谈默低眼，迎上少年为难目光：“有什好害羞？不看你。”又补句，“当然也不会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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