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医院。]
愣
下，岁寒问：生病？
[朝朝：没有，在这看爷爷。]
发出这句回复时，顾朝在病床前和老爷子聊天，没过脑子。那边很长时间没有回复，他才蓦然想起岁寒
事，想撤回却已经来不及。
岁寒找老板要两罐啤酒，回来时正看见顾朝又发来句“对不起”。他莫名地问：为什
道歉？
[朝朝：你打都看过。赛后采访也看。]
岁寒被啤酒呛到。
[赛后采访都是黑历史。]
[朝朝：不觉得啊。]
[宿舍那几个老外也很喜欢你，看比赛时候还会用蹩脚中文喊：Age牛批，Age太抢叭。]
大约是他回复太过简短，实在让人不知道如何接话，过有两分钟，对方才再次发来消息。
[朝朝：很喜欢你。]
他正打算点烟，看到这句话险些没被烫到手指。
紧接着聊天界面又蹦出来句。
[朝朝：以前经常看你比赛视频。]
“叮。”
电梯门开启。
顾朝走进去，在聊天框输入行字。
岁寒刚走出咨询室门，外面有点冷。他把毛衣领子拉高些，从口袋里掏出震动手机。
[朝朝：在干嘛？]
办公室门响两声。
于哥推门进来：“顾总，老爷子叫你晚点过去看他。”
“知道。”
顾朝放下白瓷杯，起身送袁平野出去。
走到办公室门前，袁平野脚步顿下：“如果Age想回来打职业，应该会联系。”
[朝朝：听说你爷爷过世。]
岁寒：“……”
消息这灵通，是他跟不上现在5G网络？
岁寒不大想提爷爷事，只淡淡回句：没事。
赶回老
岁寒忍不住笑。
老板将干锅包菜和米饭拿过来，他抬头说声“谢谢”，拆开筷子。
岁寒吃得不多，很快就停下来，长腿架在红色塑料椅子支脚上，微微弓下腰来看手机。
微信界面停留在和朝朝对话，对方都是长串长串消息，显得他那几个字格外冷淡。想想，岁寒发过去句：你吃过吗？
[朝朝：还没。]
哦。
岁寒松口气。
老板把冰镇过啤酒放在桌面上，易拉罐身还沁着冰凉水珠。
他拉开拉环灌下口，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改名字，朝朝说经常看他比赛视频，大约是认出自己来。
不过岁寒也没打算藏着掖着，不然那天不会开麦说话。他想想，打字问：你看多少场比赛？
没经过什思考，岁寒回复：打算找个地方，吃晚饭。
[朝朝：你在外面？]
[Loser：嗯。]
天色已近傍晚，街边路灯渐次亮起。印象中这带有家烧烤摊味道不错，但要等到9点过后才会摆出来。
随便找家排挡，点两样炒菜、罐啤酒，岁寒拉开红色塑料椅子坐下。
点点头，顾朝说：“这件事会再考虑。”
目送袁平野走进电梯间，他才合上门，拎起搭在沙发上浅蓝色西装外套。
顾朝平日里不常穿西装，但去见老爷子，必须打扮得正式些。
整理好衬衣，他手伸进西装外套袖子里，走到电梯前边按按钮，边用指纹解锁手机。
微信聊天界面还停留在Age回复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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