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张嘴又闭嘴，闭嘴又张嘴，最后说：“你请人吃饭都这样？”
“哥哥不喜欢？”
“就，感觉有点奇怪。”
顾朝笑起来，眼睛
形状被烛光映得很漂亮，像
瓣绽开桃花。
门响
两声，侍者走进来，把摆盘精致，分量极少餐
侍者恭敬地侧耳：“先生您说什
？”
岁寒：“……可恶。”
“您放心，先生，顾总走是贵宾通道，没有其他人看见。”
问题不是这个好吗？
包厢门打开，顾朝走进来，看见岁寒面色不虞，他有些莫名：“
刚出去接个电话，怎？”
“好。”
睁眼时，岁寒发现自己在餐厅包厢沙发里，身上还盖着条绒毯。
他茫然地坐起身：“顾朝？”
站在包厢门口侍者说：“您醒，菜还没上，顾先生说可以让您再睡会。”
岁寒瞧住他：“几点？怎到这来？”
坐电梯到B2层地下停车场，顾朝按下车钥匙遥控开关，远处黑色轿车车灯闪，岁寒抬手遮眼睛，感觉自己被金钱光辉闪到。
“所以你前天，是开车过来吗？”他拉开车门，打个呵欠随口问。
顾朝打开车载空调和音乐：“没有，那天是走路去。”
车内弥漫着淡淡古龙香水味。
岁寒有些昏昏欲睡，揉着眼睛，嗓音带点倦意：“小骗子。”
整理压皱夹克。
顾朝眼神闪烁下，朝他伸出手，又收回来：“你吃过晚饭吗？”
“啊？”岁寒目光落在总裁先生腕上深蓝色表盘“才下午四点。”
“那哥哥在这等会儿。”顾朝弯起桃花眼说“请你吃晚饭，作为前天晚上留宿答谢。”
岁寒眉眼微动。他想想，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行，等你。”
侍者识趣地退出去，将门带上。
掀开绒毯，岁寒浑身血液温度骤降。他稍微冷静下来，摇摇头。
顾朝抬手关掉电灯，包厢里瞬间暗下来，只有窗外透进月光。他走到近前，轻声问：“哥哥，你带打火机吗？”
在口袋摸索片刻，岁寒掏出打火机，递过去给他。接触瞬间，两人手指摩擦出细微电流。
顾朝倾身到桌面点燃白蜡烛，晚风从窗外涌进来，拂动淡蓝色纱帘。
“回先生，现在是北京时间晚八点整。”侍者顿顿说“顾先生把您抱上来。”
岁寒：“……”
“你再说遍？”
侍者以为他没听明白，抬手做个公主抱姿势：“就这样，抱上来。”
“……淦。”
那天明明说自己家很远，走路要两个小时。
顾朝转过头，笑得很甜：“对不起，哥哥。”
“吃饭地方远吗？”
踩下油门，顾朝说：“不堵车大概半个小时。”
六点下班高峰期，不堵是不可能。岁寒阖上眼帘：“那睡会，到你再叫。”
这等，等到晚上六点。
柠檬TV总部楼层不多，但每层都很高，六楼风景相当于普通居民楼十层以上。天色暗下来，抬头，就能看见窗外绯红晚霞。
顾朝脱下西装外套，进隔间换掉衬衫。
他出来时穿着件白色连帽衫，牛仔裤和白色帆布鞋，看起来更加像个干干净净大男孩。
岁寒收回视线，把手机揣进兜里，起身随顾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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