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那你还在怀里乱蹭?”
顾朝又蹭蹭,抬起头,双手仍锁着岁寒腰,偏过脸在他脸上亲下。
垂下眼帘,岁寒看见他拇指抚上来,摁住自己下唇。
嗓音
三年前他背井离乡,在这个繁华城市落脚。那天袁教练不在,岁寒望着高大门扉,犹豫是否按下门铃。就在那时,门打开,个男人走出来,笑着说:“你是岁寒吧?快进来。”
那时他从农村来到城市,看切都觉得冰冷而陌生,宛如刚破壳雏鸟,尤昊周到照顾让他感觉温暖。即使后来不再需要依赖对方,他也对尤昊抱有极大信任……后来这份信任,变成个笑话。
“哥哥。”
顾朝不知什时候换好衣服,走到身后。
岁寒回过头,额头轻轻擦过对方柔软唇。上回碰到还是下巴,但他已经不会长高,那大约是顾朝正好低下头来,所以蹭到。
刚换完运动裤和宽松T恤,有脚步声穿过走廊,进隔壁房间。
岁寒推门出去,走到左侧房门口。
顾朝刚脱下外套,扯松领带。他肩膀宽阔,腿很长,天生衣服架子,穿正装和休闲装时气质截然不同。
倚着门,岁寒低头点燃支薄荷味烟,抬眼时瞥见顾朝修长漂亮手指轻轻拨玫瑰金质地纽扣,白衬衣便往侧敞开,露出半截腹肌线条。
他目光停滞片刻,便被顾朝发现,后者弯起桃花眼笑,走过来将他拉进屋里。
忍着笑意,岁寒瞥眼顾朝干净空碗,探手过去端起来,另手捞起漏勺,盛几块鱼肉:“配菜要?”
顾朝弯着桃花眼,右手托腮瞧住他侧脸,说:“木耳不要,土豆和黄瓜多点。”
“好。”
又捞两块土豆和黄瓜,撇去木耳,岁寒把碗放回他面前。
顾朝微微张口,又闭上,大约是想说“谢谢哥哥”,但碍于还有旁人在,只好说:“谢谢。”
顾朝两手撑在窗框边,笑着问:“在想什?”
被他这动作禁锢在狭小空间内,岁寒本能往后退,但已经整个人靠着窗口。他晃神,便失重地往后倒,忙抓住顾朝手臂。
顾朝赶紧扶住他腰将人捞回来,顺势抱进怀里。
古龙香水气味盈满呼吸,岁寒抬手想推,颈窝痒,眼前杏金色脑袋埋进去,小动物般轻轻磨蹭着,发丝柔软得像是毛茸茸尾巴,扫过他喉结、锁骨,痒意却钻进心脏,蔓延向四肢百骸。
“哥哥身上烟味好重。”顾朝说。
合上门,顾朝轻声说:“哥哥在这等下,换身衣服。”
“好。”
岁寒走到窗边,推开窗,让烟飘散出去。
他将手搭在窗沿,往外掸掸烟灰,余光仍能瞥见顾朝那头动作。岁寒莫名有些烦躁,深深吸口烟,转头望向窗外,吐出烟圈。
华灯初上,夜晚城市车水马龙,从这里望出去,能看见远处街道上霓虹灯牌闪烁,光怪陆离。
他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鱼。
岁寒感觉如果自己在这里坐到半夜,顾朝也能端着碗鱼肉吃到那个时候。
打开微信,他给顾朝发过去条消息问:晚点去锻炼吗?
顾朝垂眸看眼手机,眼神微亮,回复:好啊好啊。
岁寒收起手机,站起身,和林语迭他们说声“吃饱”,便回到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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