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岁寒伸手捞过来，打开微信，点进顾朝
聊天框敲字：撞到腿
……
好疼。
还没输入完，他又把字全部删，手机往床上
扔。
岁寒低下头，抬起左手打右手手背，恨铁不成钢：“你怎
搞？”
“笃笃笃。”
缓缓凑近，顾朝试探地在岁寒唇角亲亲，才衔住嘴唇。
他吻很浅，缓慢而缱绻，像个温柔礼物。退开时也只有点微微喘息：“现在想去洗？”
没等岁寒回答，顾朝弯起桃花眼：“如果还不想，那就再亲会。”
“……”
岁寒站起身：“
去洗澡。”
过岁寒那间，发现他房门虚掩着，顾朝脚步顿。
推开门，果然看见他坐在飘窗上，打开窗户抽烟。
外面有挡雨檐，但雨势过大，仍有不少弹进屋里，溅湿脱下外套后单薄T恤衫。
顾朝走进去，将门轻轻合上。
岁寒望过来。明明在温暖室内，他身上却满是雨水寒气，嗓音被烟草熏得沙哑：“顾朝。”
房门忽然被敲响。
他隐约有预感，走过去打开门。
“外面打雷，好害怕QAQ。”门前人身上带着酒店同款沐浴露香气，穿着棉质睡衣，直往他颈窝里蹭，像只软绵绵大号抱枕“起睡好不好？”
“好。”直看着他拿浴巾走进浴室，顾朝才说“哥哥早点休息，有事微信叫。”
“嗯。”木着脸，岁寒拉上浴室玻璃门。
既然是玻璃门，自然也挡不住什光景，但顾朝没多逗留，临走前替他拉上窗帘，把门关好。
洗完澡出来，岁寒感觉情绪好很多。用浴巾揉着头发，走到床边时，却不小心磕到床角，疼得直抽气。
撞到地方起淤青，阵钝痛，他蹙起眉，用手揉揉，仍没有多少缓解。
掐掉他手里烟，顾朝探身过去把窗户关上，边问：“不睡吗？”
岁寒摇摇头。
顾朝瞥见他衣服上水渍，皱下眉：“先洗澡吧，别感冒。”
“不想洗。”岁寒眉眼淡下来，嘴唇紧闭，好像多说个字都嫌累。
相对沉默，空气中只有烟草和古龙水气味交织在起。忽然，面前人俯下身，两手撑在飘窗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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