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愣
下，随即明白过来，替对方拉开对面
椅子。
方医生坐下来：“这里不如咨询室安静，不过你还是可以跟
聊聊最近遇到事。”
岁寒托腮想
想：“也没遇到什
事，就是在战队训练，然后打比赛。”
“比赛结果怎样？”
“亚军，决赛输。”
离开干洗店后，岁寒路逛到上回烧烤摊附近，坐在路边等摊位摆出来。
他低着头玩手机，忽然听见个声音不确定地问：“岁寒？”
岁寒抬起头，看见方医生。
“刚下班。”方医生笑着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在这等烧烤摊出来。”
[Loser：嗯，现在帮你洗。]
那头秒回。
[朝朝：放着别动。]
[晚点让于哥上门拿去干洗。]
岁寒挑眉：怎，怕洗坏？
是滚烫，像温泉水在他血液里流淌。岁寒像快要融化，哭不出声音，神智恍惚中身后人轻轻吻他耳朵，却不肯轻易饶过他，带着笑软声说：“哥哥求。”
后面事他记得不很清楚，大约不是什光彩记忆。
如果不是喜欢，顾朝这样折腾他，早被丢到门外面去。
吃过荷包蛋，顾朝就去公司，临走仍是穿岁寒衣服。
他离开，家里陡然冷清下来，岁寒竟然有些不适应，晚饭都没心情做，点外卖。然后边开直播打游戏边恰饭，在排位连虐对面三把。
“这件事对你有影响吗？”
“点。不想输。”
“赛场上输赢都是很正常事。”方医生说。
“知道。”岁寒笑“可能因为曾经拿过冠军，现在心态有点落差。”
“嗯，这是难免。”方医生沉吟片刻，轻声说“其实你现在这个情况，是不建议你再回去打职业。训练和比赛压力对你
“最近还好吗？你很久没去那里。”
“回去打职业。”岁寒想想说“本来想着这两天休息和你预约下。”
“可能是前段时间集中训练压力过大，昨天又开始情绪低落，很难控制。”
拐角处传来阵车轮声音，烧烤摊老板过来。
“但是明后天休息。”方医生停顿片刻，又说“介意请吃烧烤吗？”
[朝朝：不是那个意思。]
[哥哥手上还有伤，少泡点水。]
岁寒勾唇笑下，把手机锁屏，从阳台护栏望出去，看见华灯初上城市街道。
他原本是想在家里宅两天，闻到雨后清新带着柑橘味道空气，现在竟然莫名想出门走走。
套件高领毛衣，穿上牛仔裤和夹克，戴上口罩，临出门前，岁寒拎走运动外套，给顾朝回消息，叫于哥不用来，他自己送去干洗店。
下播后，他打扫下家里卫生，把沙发套、床单都抱去洗衣机，才看见顾朝运动外套还在里面，拎起来，湿嗒嗒地淌着水。
这位总裁先生大约从不自己洗衣服，这件上面标签明示着不可机洗，如果岁寒没注意，怕是就要洗坏。
他拿个塑料盆装些清水，把运动外套放进去，打算手洗之前，忽然想到用手机把标签拍下来，给顾朝发消息：你这外套不能机洗，下回看清楚别扔洗衣机。
刚旋开洗衣液盖子，顾朝就回复。
[朝朝：那是要手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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