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半推着走进浴室，懒洋洋地捡起杯子和牙刷，顾朝仍挂在身上。从洗手台镜子里看见肩头毛茸茸
脑袋，岁寒忍不住抬手rua
下：“要
给你刷牙吗？”
“好啊好啊。”
岁寒想笑，又莫名有点气，反手握住牙刷柄轻轻敲他脑瓜。
明明没用力，顾朝仍是有点委屈地把脑袋又埋低些。
岁寒不理他，自己刷完牙，洗
把脸，就把身上挂件扒
躺过大约半个小时，顾朝闹钟响，他揉揉眼睛把铃声按灭，手仍是搭回岁寒身上。
岁寒轻轻推他：“要上班。”
“不想去。”顾朝抱紧他，把脸埋在岁寒肩头，小孩耍赖般说着“哥哥帮请假，就说生病，没办法工作。”
岁寒忍不住笑，转回身，亲下顾朝唇角：“快起来。”
顾朝睁开只眼偷偷瞄他，又合上，依然埋头在他怀里乱蹭。
他语气与动作截然不同，很轻很软，还透着点委屈：“哥哥看。”
那时岁寒本该察觉他不对劲，但意识被撞得混沌，只能从喉咙间溢出些破碎声音。
而顾朝微微低头衔住他嘴唇，连那点声音也并吞没，沉默地全部占为己有。
第二天岁寒睁眼时，躺在顾朝房间床里。
被窝柔软温暖，他微微伸展下手臂，就碰到身后人胸膛。
办公室所在六楼很高，相当于普通居民楼十层高度，而正对落地窗方向没有高度相仿建筑，窗外只有无边黑夜，以及安静落进来月光。
亲吻与喘息。
“哥哥。”
顾朝声音很轻地喊他，站在办公桌前，修长漂亮手指拨开西装裤拉链。
而岁寒还坐在桌上。
岁寒胸口软得快化开，手指轻轻揉顾朝头发：“别闹，起来洗漱，去给你做早饭。”
顾朝抬起脸。
岁寒接着补充：“三明治。”
“好啊好啊。”顾朝弯起眼睛，凑上来亲他口。
岁寒以为自己终于能摆脱这个人形挂件，却被顾朝搂住起下床。
岁寒往那头挪点，能闻见干净沐浴露香味，模糊地想起昨晚最后自己是被顾朝抱回来，还带到浴室洗过。
因此虽然有些残留疼，仍是神清气爽。
顾朝大约迷迷糊糊中意识到他醒，从背后将手臂环上来，把人圈进怀里。
岁寒原想下床去洗个脸，被他这
抱住，立刻不能动，却也没打算抬手推开，只是把枕头稍微挪下，就这样躺着。
房间里光线昏暗，能看见床头柜上放着顾朝衬衫和领带，有些褶皱，是昨晚被他抓，大约还没来得及洗。
虽然知道这个高度不会被看见，开始时岁寒仍有些不安，视线从顾朝肩头望见巨大玻璃窗，涌上莫名羞耻，而格外敏感。
他足弓颤栗地绷紧，忍不住轻轻哼声，想让顾朝去把窗帘拉上，却被掰过脸。
顾朝平日明亮澄澈桃花眼这会儿是暗，睫毛无声地眨下，流露出些晦暗不明情绪。
岁寒没来得及看清，就听他嗓音喑哑地在自己耳边问：“不好看吗？”
他视线下意识落在眼前人脸上，隐约看清顾朝眉眼漂亮线条，黑暗中阴影轮廓也英俊撩人，随即像被烫着般收回视线。顾朝察觉他反应，眼神暗下去，手指用力又把岁寒脸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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