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索到床头墙壁
按钮，打开灯，坐起身伸个懒腰。
刚
他可以拨开顾朝手，也可以义正言辞地拒绝。
但他最后说：“你轻点。”
“好啊。”
顾朝始终从身后抱着他，相比昨晚，也确实是极轻
，更像是
种温柔亲昵。
他紧紧揪着枕头，因为忍不住发出些黏糊声音而感到羞恼，想把整张脸埋进去，而身后人似乎察觉他意图，把手指伸进他嘴里。
顾朝摇摇头：“今天没什
重要事，可以不去。”
“真？”
顾朝仍闭着眼睛，嘴唇却贴上他耳根：“真，哥哥信
。”
他说话时柔软唇就在岁寒耳后敏感皮肤上磨蹭，使后者身体僵硬地绷紧，有些想挣脱他手臂桎梏。
然而顾朝抱得很紧，脸也埋进他耳后。
其实是有点热，但他知道顾朝喜欢抱着自己睡，毕竟两个人还没确定关系时候，躺在张床上顾朝还要牵住他手指。
而他也想迁就着。
没睡两个小时，顾朝闹钟就响。
他困得连起来按掉精神都没有，鸵鸟般抱住岁寒钻进被窝里，拉拉被子把脑袋埋住。
岁寒原本就热，被这折腾更热，只好坐起身把闹钟按掉。
地点点翻过身。
但顾朝睡得浅，还是被他动作弄醒，迷迷糊糊问：“怎？”
岁寒轻声说：“热。”
顾朝“啊”声，抽回搂着他手。
岁寒得以挣脱出去，翻个面，把只手伸出被子。
顾朝轻声笑着在他颈后蹭蹭：“想听。”
岁寒：“……”
他手指微微蜷缩，又松开，最后干脆挣脱开，换个姿势翻身压住顾朝。
大约是隔太久没见，两人在这件事上放纵得近乎疯狂，以至于晨昏颠倒，折腾到中午吃过两口外卖，岁寒就累得又躺回被窝，睡整个白天，到夜里才醒来。
睁眼时卧室漆黑片，岁寒伸手摸摸旁边床单，还残留着褶皱，但已经没有余温。
岁寒手指揪紧枕头，虽然知道没有用还是出声问：“你不困？”
顾朝蹭蹭他：“做这个就不困。”
“……可是困。”
身后人沉默下，语气干净而无辜：“那哥哥接着睡，就当是在做梦。”
岁寒把脸埋进枕头。
“顾朝。”他轻轻推下旁边人“起来。”
顾朝从被窝底下伸出只手，在枕头旁边摸索着，想找手机但没找到，倒是摸到岁寒肩头光滑皮肤。大约是觉得手感不错，就搭在上面不拿开。
岁寒被这个半睡半醒小流氓吃豆腐，又气又想笑，从床头柜捞来手机塞到他手里。
顾朝揉着眼睛，看眼屏幕上日期和时间，又闭上眼，大约是在脑内过遍近期行程安排，就将手机往床里扔，又伸手把岁寒搂过来，牢牢地抱着。
“你不去公司？”
顾朝是很喜欢抱着他睡，但怕岁寒太热，只好把手收回身侧。
然后岁寒从被子底下摸过来，捞起他手放到自己腰上，又往这边挪点，与他皮肤轻轻贴着。
这样来姿势仍和原来差不多，只是稍微凉快些。
顾朝睡意朦胧，仍能察觉到他动作，于是迷迷糊糊地在岁寒耳边问：“这样不热吗？”
岁寒背对着他，轻声回应：“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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