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胸口发闷，
时想不通怎
会有人拿自己爷爷
照片当头像。
他点进私信，首先看见这样句话。
[Age，不知道你能不能看见这条私信。]
“好啊。”顾朝食指又点脸颊，说“不过这是另外价钱。”
回到卧室，岁寒躺回床上休息没会儿，手机又震
两下，收到微信消息。
他解开锁屏，发现是袁平野给自己发来串账号密码。
虽然岁寒说不用麻烦，袁队还是去找原来TE人问过。
他回句谢谢，打开微博，把账号密码照着输入进去，登进很久没用过大号。
顾朝忍不住笑，却也能从岁寒这个猜测中感觉到他不安。
他凑上去亲亲岁寒眼睛，从身后变魔术似地，拿出枝还带着露水玫瑰。
岁寒瞧住那枝玫瑰花，字顿说：“这是，伯母让你带给
？”
“嗯。”顾朝说“她还让下次带你回去吃饭。”
岁寒松口气，垂下睫毛：“以为他们不会同意。”
顾朝抬手摸他额头，没有感觉到发热，才稍微松口气。
“你怎现在就回来？”岁寒问。
“不是哥哥让早点回来吗？”
岁寒注意到他左手始终藏在背后，出声问：“你左手拿什？”
顾朝弯起桃花眼笑：“你猜？”
凉水服过药，又回床上倒头睡觉。
醒来已经是夜晚，四肢仍有些使不上劲，但比白天要好些。
岁寒喝掉早晨剩半碗粥，仍觉得饿，只好走进厨房，看看冰箱里食材，决定煮锅咖喱。
他把新鲜洋葱放在砧板上，刀下去，被辛辣气体呛得眼睛发酸，有些想要流泪冲动。
身边没有其他人，岁寒也就索性让生理性泪水掉下来，颗颗掉在砧板上，水渍渗进木缝里。
这个号已经闲置很长时间，积攒评论、点赞和私信多到翻不过来，岁寒溜拉到最底下，看见条年多以前未读私信。
之所以能眼注意到，是因为发信人头像他很熟悉。
是爷爷。
岁寒看眼私信日期，隐约想起来，那是爷爷过世前几天。
如果没有记错，老家亲人说，那天爷爷拔掉管子跑出医院，到网吧去逮他。
“爸是有点意见，不过已经搞定。”说着，顾朝眼神发亮，有点期待地瞧住岁寒。
“你干嘛？”
“哥哥不奖励下？”
岁寒失笑。
他贴上去亲亲顾朝唇角，轻声问：“朝朝，有点不舒服，你帮煮锅咖喱？”
“这怎猜得到。”
“那，给哥哥个提示：是妈让带给你。”
岁寒沉默片刻，说：“支票？”
顾朝眨眨眼：“为什是支票？”
岁寒眼睫还湿着，抬手演示个甩支票姿势，学着电视剧里贵妇人口气说：“给你百万，离开儿子。”
楼下大门什时候打开，岁寒没听见，顾朝什时候走进厨房他也全没察觉。
直到带着点温度手指忽然贴上他眼尾，揩去那点光亮水迹。
岁寒回过头，就看见顾朝站在身后，表情有些困惑，更多是心疼，微微皱起眉问他：“怎哭？”
岁寒抹把脸，拿起砧板上洋葱给他看：“在切洋葱。”
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倒像真哭过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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