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
他低下眼藏起笑意，剥着手里
蒜，边说：“原来是这样。”
那头屏幕黑
下，没两秒顾朝又切回视频通话，语气有些不满意：“
按说顾朝应该很清楚那个点他在睡觉，看不见这些消息才对。
岁寒啃口吐司，坐在沙发上，想想，还是发消息问他：朝朝，你那边白天这是晚上。
过会儿，顾朝还没回复，岁寒猜他可能是在补觉或者在忙，也没再发消息过去。
直到傍晚，岁寒准备做晚饭时，才收到顾朝打来视频。
接通，就看见顾朝乱糟糟金发，还有张似乎还没睡醒脸。
他戴着黑色口罩，单手推辆推车，穿梭在人潮拥挤超级市场，眼望过去全是喜庆红色春联、年货，以及些保暖冬季衣袜。
顾朝临走前给他打过剂强心针，说父母都很欢迎他来家里过年，但岁寒仍隐约地感觉不安，个人穿梭在热闹超市中时那种孤寂感更甚，没来由地生出些疲惫。
到家后草草解决晚饭，打两把游戏，就洗漱过躺进床里。
顾朝飞机凌晨才落地，提前叮嘱过岁寒不用等自己消息，外加他夜里心绪混乱，清醒着只觉折磨，划拉两下微信屏幕，本想给顾朝留言让他下飞机后早些休息，注意保暖，输入又删除几遍，最后也没发出去，只把枕头拉，闷头逼自己睡觉。
因为睡眠质量不好，岁寒就睡得久些，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
岁寒边关摄像头边笑：“那这
勤奋，有奖金吗？”
顾朝立刻亲他脸下：“够吗？”
岁寒愣，手指慢半拍，摄像头没关掉。
他木着脸摸摸被亲到地方，不自在地咳嗽声：“够够。”
“觉得不够。”
迷迷糊糊地说着：“刚补完觉。”
“嗯，猜到。”
顾朝揉揉眼睛，接着说：“知道哥哥之前在睡觉，也没指望你回。”
岁寒挑下眉：“那你还连发那多条。”
“是想，们两边时差倒过来，又要忙工作，跟哥哥聊天时间太少，才直给你发消息，这样哥哥就算睡着也不用担心会错过生活。”
他有些头昏，下床洗漱后从厨房里拿片吐司叼着，才划开手机。
然后被顾朝发来满屏信息轰炸得脑海白，皱起眉，还没仔细看完消息，就先赶紧回复句：刚睡醒。
紧接着他把屏幕划拉到最早条未读，发现是凌晨，估摸顾朝刚下飞机那个点发来。
因为时差，顾朝下飞机点那里正好是早上，他落地报完平安，到酒店把吃早餐拍照发过来给岁寒看。隔会儿，又发过来张，路上看见红灯笼照片，说自己路过当地家中餐馆。
岁寒：“……”
听顾朝这说，岁寒赶紧连点鼠标关闭摄像头。
直播间观众只看到片漆黑屏幕，伴着推搡玩闹笑声，过会儿，才听见顾朝声音从麦克风飘出来：“那就把你们主播拐走咯，Byebye。”
这年春节，顾朝和岁寒商量好起去他家过。
而年前半个月时间，顾朝要去外地出趟差，临出发前才会回来。
在机场送走顾朝，岁寒就去采购年货，提前准备登门拜访时要带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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