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以前脑子摔过,就不大敢做太用脑事。邹家华刚知道这件事时简直对他鞍前马后,甚至度劝他放弃工作安心呆在家中。现在不过过三年,邹家华就时常在酒后对他拳打脚踢,嫌魏昭明赚钱少没用。
可这等,魏昭明就足足等个月。魏昭明先去邹家华单位,得知他们也没有消息。邹家华父母双亡,偌大北京城魏昭明想不出邹家华还能去哪儿,他便要这次邹家华目地地址电话,请年假,也搭上前去晋中车。
富豪家处于深山,下火车依
“昭明,”电话那头终于传来邹家华声音,“由她去吧!年前就可以买下间公寓,们有自己房子,哪里还需要受气!”
魏昭明赶忙看眼隔壁,婉娘依旧雌伏在吞云吐雾牌桌上。魏昭明背过身,低声嗔道:”大半夜发什疯,小点声。“
邹家华将事情说来。
原来他接桩大生意,很大生意。
位深居简出山西富豪打算在首都城区置办个宅子,要正统老派四合院。碰巧,邹家华知道套闲置四合院。原先是大太监秦礼音宅子,后来王朝灭,人散,宅子便空,被z.府收回,挂出去拍卖。
魏昭明接到来电时,他刚睡下。
他抬手看下表,披件外衫来到底楼。房东婉娘在厅里和房客搓麻将,听见下楼声头也不回地喊:“又是邹家华!告诉他今晚别回来!”
魏昭明勉强回以笑,接起电话:
“喂?”
“”
这宅子前后两进,花木成荫,采光与风水具是业界楷模,格局布置更是由中外闻名园林大师亲自设计。可正因如此,这套宅子价比天高,美人在时光里蒙尘许久,众人也只能望洋兴叹。
不过富豪大手挥,在电话里告诉邹家华,只要符合要求,钱不是问题。
同行竞争激烈,邹家华唯恐被人抢这香饽饽,当即带着文书买连夜赶往晋中火车票,到站才想起给魏昭明通气。他们为住那间小公寓过得很是拮据,邹家华还嗜赌,二人常为个袁大头吵得不可开交,如今似乎总算要苦尽甘来。”唉,“魏昭明却没有邹家华那乐观,“你还没谈成呢,又开始做黄粱梦。”
邹家华发出几声大笑,只道:“你且看吧。”
连几天,魏昭明都没有再接到过邹家华来电。邹家华以前也出过远差,魏昭明开始没有放在心上。他也有自己工作——他在邮政局后勤当差,工资不高但工作量轻,正适合他不温不火性子。
邹家华不说话,魏昭明火气就上来,“家华,你知不知道什时辰?”
邹家华是魏昭明同性伴侣,是个地产买办,二人认识三年多。为躲避闲言碎语,他们在租界公馆区租间小公寓。这里来来往往多是放浪形骸洋人,他们同性身份并不扎眼。
婉娘是他们房东,她公寓在阜成路上租金最低,可惜规矩也多,过子时便会锁住大门,晚归租客要生受番炮轰折腾,甚至直接被关在外面宿。
电话筒那头依旧没有人说话,但有隐隐压抑闷笑传出,断断续续,似乎信号不良。
魏昭明这才感觉到不对劲,不自觉握紧话筒,声音却放软,“家华,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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