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接下来是老少间闲聊,裴老夫人问什,言蹊答什。
无外乎是家里什人,做什工作,对自己未来又有什规划。
老夫人早已将孙夫家庭调查清楚,爷爷言培礼算得上同事,奶奶是艺术家无可诟病。
但
屋子不大,中式装修风格,摆设物品简单低调,看上去不是贵重东西。
实木椅上铺着薄绒坐垫,坐下后,裴老夫人拿出个雕刻精细木盒递给言蹊。
是送晚辈礼物。
言蹊双手接过,先看老太太眼,对方没说什,像是默许,言蹊才当着她面打开。
是两只男士手表,仪盘精细,刻表用红钻点缀,表带满钻镶嵌,表背刻着两人名字缩写花体字母。
言蹊说谢谢,身段站得板正,语气不急不燥,非常有礼貌。
裴老夫人嘴上不说,心里暗自点头。
是个有教养孩子。
而后对二孙媳说:“在这陪下午也该累,去休息吧,吃饭再过来。”
这种场合,本该由媳妇孙媳接待,年轻人话题也多。
个妇人端着托盘进来,站在老夫人旁边。
三十岁出头样子,乌黑长发挽成个髻,用珍珠簪子别着。
妇人看着两人微微笑,很和善模样。
陈姨拿两个绒垫,放在老夫人脚前厚地毯上。
敬完茶,收获两个超级大红包。
多,宅子保养得当,倒没什陈旧味道,更多是沧海桑田厚重感。
穿过大院,过个游廊,两人进屋。
只有裴华厚夫妇二人坐在里面。
老太爷明年就满八十,满头华发,法令纹很深,身子看着也硬朗,气质与旁人不同,十分强势果断。
言蹊只知道裴华厚老先生以前当过官,具体是什倒不清楚,听说退下来后,培养接班人很像他。
看得出十分珍贵,只是牌子不曾听说。
裴老夫人道:“本想送对正阳绿翡翠手串,想着你这个年纪也不用上,这对腕表是托老爷子昔日同袍关系请人定制,你要是不喜欢,回头让阿行重新给你做对。”
言蹊并不傻。
牌子不是厉害,可厉害不定有资格戴得起。
他合上盖子,诚恳道:“喜欢,谢谢奶奶。”
然而裴昱行情况不同,他带回来是位男媳。
裴老夫人亲自陪着,也正好有些问题要问。
裴华厚老先生好不容易才等孙子回来趟,用拐杖敲敲他腿,让他跟着自己去书房。
临走前,裴昱行轻拍言蹊腰间,示意他不用害怕。
陈姨沏茶端到休憩间,言蹊扶着老夫人过去。
兜里塞不下,只能拿在手里。
老夫人亲眼看见最疼爱孙子,自然而然将自己那份搁在言蹊手中。
她装作没看见,指着年轻妇人,对言蹊道:“这是你二堂嫂,你二堂兄和堂侄女在别间休息,晚上再见。”
言蹊又喊人。
二堂嫂将准备好礼物拿出来,嗓音温润:“新婚快乐。”
有凌厉手段,新官上任烧几把火,名字上过几次时政新闻。
裴老夫人就要严肃得多,穿着中式旗袍,披着淡雅素净针织毛衣,身子纤细,背脊笔直。
裴昱行握紧言蹊手:“爷爷,奶奶。”
言蹊跟着喊人:“爷爷好,奶奶好。”
裴老夫人点点头,开口:“敬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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