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奶奶：“……你故意不让
摸牌是不是？”
裴昱行挑眉：“哪能。”
四伯母再出
张，裴奶奶特意等
会儿，阴阳怪气：“不碰？”
裴昱行做出请
姿势。
裴奶奶“哼”声，摸新张。
转头看裴昱行，他单手支着下巴，看手里牌，似乎并未注意到桌面暗涌。
四伯母打出筒。
裴昱行：“碰。”
裴奶奶缩回摸牌手。
四伯母打出三筒。
言蹊观察桌面，没有打掉刚摸九条，看着手中四五六万，拆五万打出去。
“和，和！”四伯母嗓音因为太开心有点颤，推到手中牌：“这张和。”
言蹊微笑：“好。”
给完钱，抬头，对上老太太锐利视线。
言蹊：“……”
总归算是物降物。
凑齐桌人，裴奶奶看着孙子：“你来做什
？不去当军师？”
这是还记着中秋节被截和仇呢。
裴昱行微微笑，码着手中牌：“好久不摸，手生疏，找点感觉。”
裴奶奶就笑，没什温度。
她这孙子，早就偏心得没眼看。
……
晚上，言蹊躺在床上数兜里小钱钱。
托裴昱行福，输出去全部都赢回来。
牌桌最后，大家都有输有赢，总体是老太太赢得多，得哄人开心。
“和。”言蹊推倒牌，两眼亮晶晶：“谢谢奶奶。”
裴奶奶脸懵逼地看向孙子：“你不和？”
裴昱行挑眉：“没听牌呢。”
怕老人不信，把牌推倒给她看。
手好牌，被他拆得七零八落。
夫人听孙子这说，觉得心头那口气更不顺。
真是那女人生孩子，气人时候模样。
但又舍不得责怪。
言蹊探头：“奶奶，陪您打会儿麻将吧。”
裴老夫人抬眼皮子：“你母亲心情不好，不去哄？”
上手，心头咯噔不对劲。
但她已经叫听牌，除和张，无用牌都不能留在手上。
裴昱行笑容和善：“该您出牌。”
裴奶奶：“……”
她咬牙，把牌丢出去。
裴昱行：“碰。”
裴奶奶缩回摸牌手。
四伯母打出白板。
裴昱行：“碰。”
裴奶奶缩回摸牌手。
开始装无辜。
但不顶用。
就算是最疼爱孙夫婿，该掏钱就得掏钱。
盒子里筹码越来越少，就快成个位数。
言蹊：QAQ。
但背脊挺得更直。
几圈下来，老太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算牌精准，吃碰杠没个多余。
老花镜片后双眼明亮有神。
言蹊还算好，勉强糊把，他下家四伯母就比较惨，连着三把给老太太点炮，自己把都没和过。
到后面出牌犹犹豫豫，极度不自信。
裴昱行气老人家
为什，不言而喻。
裴奶奶：“…………”
这哪是来陪她玩。
是来气她！
裴老夫人算是明白。
她虽然不玩互联网，但也知道三儿媳为这个儿夫婿可是搅场腥风血雨。
言蹊憋笑：“好久不见奶奶，想跟您多呆会儿。”
裴老夫人面无表情：“小小年纪，嘴巴倒是会说。”
教训完，转头就吩咐陈姨去把前两天新买麻将拿出来。
裴昱行无声摇头，老惯小，小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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