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为
避嫌？
裴洋想想，认为答案只能如此，不然他也想不到更合适
理由。
得出这样结论，实在不是什
令人愉快事。
裴洋感觉自己原本轻快昂然心情，又再
次转向过山车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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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洋是有私心，总觉得自己与江恒远每句交谈，都宝贵得如同秘密般，不愿意被其他人轻易听见。
他正要结束话题，不曾想江恒远却先他步开口。
“
先去忙，你也好好工作。”说这话时，江恒远眼中笑意已经完全淡去，语气又恢复往常疏离与淡漠，仿佛刚才闲聊只是场生动错觉。
裴洋点头说“好”，目送江恒远走进CIO办公室，关上房门。
他悄声叹口气，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仰头靠着符合人体工学座椅靠背，思绪万千。
裴洋被他这样看着，莫名有些窘迫，心底责怪自己得寸进尺，落得这个尴尬局面。
也许他所期盼“下次”，对江恒远而言只是种越界负担。
裴洋颗心惴惴不安，正发愁该怎往回找补，却听到江恒远说个字：“好。”
这又是次意料之外惊喜。
裴洋不确定江恒远说是不是场面话，可即便是又怎样？他仍然为此而感到满足。
腻肌肤上投出抹晃动暗影。
虽然说不清缘由，但江恒远不希望裴洋每次见到自己都这慌乱。
再开口时，江恒远语气里添几分安抚意味。
裴洋听到江恒远对自己说：“别紧张，找你不是工作上事，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谢？”裴洋不解其意，抬眸又看向江恒远，茫然地问，“谢什？”
最近星云集团IT策略有所调整，今天整个上午，裴洋和组里其他同事都被张学扬关在会议室里，封闭讨论系统运维相关几个重要新项目。
等
这个清晨，江恒远和他说过话比过去七年加起来还多。
不仅如此，这个男人还接受他送奶茶，对他说“谢谢”，甚至还对他微笑，并接受他提议“下次”。
裴洋回味着这些琐碎细节，恍惚觉得有这几帧回忆，暗恋所饱尝所有苦楚，就都成值得。
不过他仍然有件事想不通。
如果说，他不愿意当着旁人面儿和江恒远聊天，是因为隐秘而又暧昧心事，那江恒远又是因为什主动结束交谈？
短短几分钟交谈，他心情犹如过山车般，跌宕起落。
而每次起伏，全部都在江恒远掌控之间。
他原本不喜欢被人掌控感觉，但却喜欢被江恒远掌控。
裴洋藏下心底诸多感慨，想趁此机会和江恒远多聊几句，顺便要回鱼缸。
但这时，有另外几位同事谈笑着走进办公区，这片空间不再独属于他和江恒远两个人。
“谢谢你奶茶。珍珠雪顶，是没尝试过口味，很好喝。”
裴洋怔，眼底骤然闪过欣喜，“真吗？本来还担心你会不会不常喝奶茶，或者讨厌这种味道……”
江恒远淡笑着说：“平时确实喝不多，但不会讨厌。”
裴洋犹豫片刻，还是鼓起勇气问：“那下次再带其他口味给你？”
江恒远没有立即回答，打量着他，目光似乎在探究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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