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
想，还是忍不住解释：“不是约会，只是帮公司领导买鱼。”
陈啸像做阅读理解
样，逐字逐句地琢磨裴洋这句话
意思，最后抓住个关键点——公司领导。
“所以你这是打算出卖色相，陪那种长相平平中年男领导过节，好给自己在新公司铺铺路，方便以后发展？”
陈啸这问题完全超出裴洋预想。以至于裴洋听他说完，眨着眼睛愣半晌。
他抿抿唇，委婉地问：“后天可以吗？明天
有点事，要出去趟。”
陈啸听他这
说，瞬间就懂：“你明天约人？”
“嗯。”
“那行，你明天先忙你，提前预定你后天时间。”
裴洋口答应下来：“没问题。”
陈啸开电视机，顿简单火锅晚餐就算是正式开始。
两人边涮肉边闲聊。
陈啸先是感慨自己难得能放个连续五天长假，随后看向裴洋问道：“阿洋，你这几天也都休息对吧？”
裴洋回答说：“对，跟着法定假期走，五月六号上班。”
陈啸捞起片羊肉，主动提议：“反正在家呆着也没什事，明天们起出去逛逛吧？感觉好久都没买衣服，刚好最近快换季，春装有打折，夏装有新品。”
氛。
从超市买手切羊肉、牛丸、金针菇和几样绿叶蔬菜，裴洋拎回家，看到陈啸已经在餐厅支好餐桌。
说是“餐厅”其实也不太准确，更恰当描述，应该是“客厅”。
他们合租居室加起来也不过三十五平。
除三平米小阳台，四平米卫生间，以及被两张单人床和两个梳妆桌轻松占满十二平米卧室，其余空间都可以简单地纳入到“客厅”范畴。
陈啸岔开话题，和他扯东扯西地聊会儿别，然后不知怎又想起来这茬儿，于是将话题绕回来，试探地问裴洋：“你明天……是约男人吧？”
裴洋也不否认，笑着点点头。
陈啸知道裴洋性向，此刻副惊喜交加表情，仿佛是得知自家孩子终于要嫁人老父亲，欣慰地感慨：“可以啊阿洋！跟你起住三年，都没见你和男人约过会。这次总算盼到你铁树开花。”
裴洋闻言有瞬怔愣。
明天陪江恒远去买小鱼，这……能算是“约会”吗？
裴洋筷子顿，迟疑开口，“……明天？”
“嗯，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怎样？”
裴洋对这个提议未置可否。
他转头看陈啸眼，看到室友脸热切期盼，顿时觉得拒绝话很难说出口。
但是再难也要说。
在这样小房子里生活，餐桌正对着电视，茶几紧挨着餐桌，都是再正常不过事。而餐桌旁边，不锈钢水池用来洗菜，大理石台面上摆着个电磁炉，插上电，就算是“厨房”里最为重要厨具。
此刻，电磁炉被陈啸直接搬到餐桌上。
电磁炉自带电线太短，够不着墙上插座。陈啸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个陈年插线板，凑合着擦掉上面浮灰，连上电磁炉。
锅里水已经沸腾，袅袅白雾飘散到空中，在没有抽油烟机小房子里，越积越厚。
裴洋迅速洗好蔬菜，拿到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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