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洋靠在沙发上玩手机，江恒远坐在他对面
办公桌后，目光落在曲面屏显示器上。
与江恒远共处
室，裴洋实在很难静下心来，哪怕看着微博上最火爆条热搜，也觉得索然无味。
他视线仿佛拥有自主意识，半分不受他控制，总是轻而易举就飘到江恒远那边。
裴洋试着规劝过自己几次，但都没什
效果。到最后他干脆放弃，收起手机，专心致志地盯着江恒远看。
显示器上投影出裴洋看不懂编程界面。
裴洋怔，没曾料想还能有这样待遇。
江恒远语声淡淡，煞有介事地解释：“省盏灯，环保。”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至少江恒远自己是这觉得。
裴洋抬起头，顺着江恒远所指方向，看
眼头顶上方、那盏陪他加班孤灯。
许是因为直视时光线刺眼，裴洋脑海中有片刻恍惚。
江恒远出现在这片光里，衬衫袖口松松挽到小臂，看起来并没有要下班意思。他抬眸望向裴洋，英俊眉目之间掩着浅淡疲惫。
裴洋出于礼貌也站起身来，隔着过道与江恒远对视。
江恒远率先开口，对裴洋说：“
还需要十分钟左右，可以等会儿吗？”
裴洋点点头道：“好，不急。就在工位，你忙完出来叫就行。”
江恒远扫眼裴洋周围办公区域，未置可否。
裴洋原本打算今天早点结束工作，争取把夜宵提前到晚餐时间。可是等他忙完手头上事情，抬头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不远处CIO办公室，房门紧闭。
裴洋思索片刻，想从繁忙记忆里捞到点线索，可惜没起作用。他仍然记不起江恒远是去开会，还是已经回到办公室。
关掉电脑，裴洋拿起手机，给江恒远发微信。
【洋：抱歉抱歉，忙到这会儿才结束……江总忙完吗，可以走吗？】
黑色背景，绿色字符，像是电影里黑客才会编写很酷东西。
思绪借机溜出去很远，于是他不着边际地想着江恒远为什要解释，是怕他想多，还是怕他拒绝？
裴洋当然没想过要拒绝。
他甚至连句客套推脱都不敢乱说，以最快速度收拾好办公桌，连忙跟随江恒远走进他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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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如墨，室内灯火通明。
这个时间，信息事业部同事早已走得七七八八。
远处F区和Z区还有人在加班，但眼前偌大A区只剩下裴洋个人。
四周感应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只留裴洋头顶上那盏，半明半暗光线，照亮他清瘦漂亮轮廓。
这样裴洋，看起来有点与职场不相符合孤单和脆弱，让人舍不得将他个人扔在这里。
江恒远抿抿唇，将视线从周遭收回，再度望着裴洋开口：“不介意话，可以来办公室等。”
裴洋看到对话框顶端“A江恒远”名字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但是输十几秒钟，这边个字也没收到。
他以为是自己网络问题，特意切换成飞行模式再切回来。
结果还是什都没有。
裴洋有些迷茫，正打算再发个消息过去问问情况，就看到CIO办公室房门从里面打开。
与开放区域略有差别冷色光线，从江恒远办公室里漫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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